日头高照时,楚修衍才睁开蒙松的眼睛。
阳光有些刺眼,他伸手挡在眼睛前。
等彻底清醒的时候,才发现,边的顾子成早已不知去向。
松松筋骨,他准备梳洗一番便去大理寺见大皇子一面,听听他的说辞。
可刚起身,他就觉得脸上好疼,就像是那日喝了顾子成的庆功酒一样。
在铜镜里一瞧,红色的印记一排排,脸上的还稍微好些,就是脖颈上的属实难看。
有些不仅发红,还带着微微的青色。
楚修衍眉头微蹙,心想这酒楼里卖的定然都是假酒,要不自己的脸上怎么会出现这些红斑。
思及此,为免他祸害一方百姓,楚修衍决定让官府好好彻查一番。
看看到底是因为这酒有问题,还是自己的体质容易过敏。
想到以前自己喝酒从不曾出现这样的问题,他很快就否定了第二种,觉得那酒楼卖的就是假酒。
梳洗完毕,楚修衍去顾里的房间看了看,夏木正在给他针灸。
如今顾里的脸色红润,倒是比原来的时候圆润了几分。
见楚修衍来此,楚长安紧忙起身行礼:“公子!”
楚修衍见此,上前拖住楚长安的双手,欣慰一笑:“长安,你我之间不必多礼。”
“长安谢公子提点。”
想起那几日自暴自弃,楚长安有些无地自容。
如今顾里的伤势大好,每日都会有一段时间清醒。
看他情绪稳定,双目神采更胜从前,楚长安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家公子。
若不是他在顾里面前说的那番话,也许顾里顾英仍旧会把自己禁锢在过去的自责和悔恨中。
恩怨是非都已经过去,缠绕在他们兄弟心头多年的疙瘩也终于解开。
虽然顾里的武功不能恢复,现在还是需要卧床休息,可说话的时候,眉眼灵动,依旧神采飞扬。
而楚长安这几日也看明白自己的心思,他想顾里大好的时候就说明自己的心意。
不多时,夏木收起手上的银针,刘子潇拿起手帕擦了擦他额头的汗水。
这一幕正好落在楚修衍的眼中,心想他这不着调的师弟,竟然也如此疼人。
世上诸多离奇之事,他也不得不感叹一番,真是一物降一物。
见楚修衍在此,夏木微微一笑,收起金针说道:“修衍你不用担心,顾里恢复的很好!”
听此后,屋里的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
只等证据收集,他们会将三皇子一脉一网打尽。
可在此之前,战王府也要以不变应万变,做好全身而退的准备。
浅聊了一会儿,楚修衍便出门前往大理寺。
刚打门口的时候,衙役便上前阻拦,说是燕帝下旨,目前大皇子囚禁大理寺天牢,任何人不得探视。
眼瞧着无法进去,楚修衍转而想起自己还有个钦天监的差事顶上头上,如此似乎便有了门道。
只是不巧,刚转身之际,他就看见山皇子顾墨笙这闲庭若步的往此处走来。
远远的便开始打量着自己,那眼神让人很是是厌恶。
本想抬脚就走,可三皇子一句话便让楚修衍停住了脚步。
“啧啧,没想到我那残废的六弟竟然还有如此精力?”
楚修衍不明白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微微蹙眉看着眼前的人。
心想此人阴险狡诈,还是先离开在说。
他抬脚迈步,却不顾墨笙拦在当场。
“怎的被我说两句就急了?看你这吻痕......我那六弟能满足你吗?不如跟我试试?”顾墨笙言语之间尽是挑逗,楚修衍愣神片刻,才恍然醒悟。
见鬼的过敏,这都是顾子成做的好事。
思及此,脸上露出一丝愠怒。
“劳驾让开,楚某还有要事!”楚修衍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的,那一字一顿,让人能感受到其中的怒火。
可顾墨笙依旧不依不饶。
双眉一挑,他打开折扇轻轻煽动,一副风流公子哥儿的模样。
“修衍今日没有上朝,可知道你父亲楚太傅已经递了折子说是告老还乡?”
楚修衍听此心中一动,但还是稳住思绪,心想楚府之事,已经与自己无关了。
见眼前的人一直没有什么回应,顾墨笙接着又眉飞色舞的说道:“修衍你可知,我为何要来这大理寺?”
顾墨笙一直不依不饶,楚修衍实在是耗尽了耐性,于是他拿出金鳞扇,脸上挂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若三皇子在不让步,休怪楚某手下无情。”
两人之间的气压低了几分,但是彼此深情却保持平静,看不出任何异常。
须臾,顾墨笙收起折扇,走进将自己的胸膛抵在金鳞扇前,
“是父皇派我彻查大皇子通敌叛国,藏有私兵一案。修衍你不好奇吗?”
楚修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