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从战王府返回皇宫,燕帝就把两位皇子留在宫中,说是商量对齐的要政。可跟着前去战王府的大臣都清楚,这是燕帝对兄弟两人起了疑心。
断崖遇袭,战王险些丢了性命,而这两位皇子竟然就在当场,还知情不报。
这隐藏的意义,不可言明。
得知三皇子被留宿皇宫,崔巧儿紧忙回到自己爹娘府中打探情况。
如今她知道三皇子定然是没有干什么好事情,可依旧念及夫妻感情,再加上她腹中胎儿,怎能不急。
年节将至,崔太保府中已然挂起了大红的灯笼。
门口两尊石狮子,口衔石球,脖颈处用红绸系着铜铃铛,用以增加狮子的威严,震慑鬼怪。而更重要的寓意是坚守本心和信念。
崔太保有从龙之功,但也是当年几人中仅存的老臣。
相对其他人而言,崔太保已经算是十分侥幸。
而明眼人则是明白,这些年深居简出,实则就是明哲保身。
正门五间,上面桶瓦泥鳅脊,下面白石台阶总有六层,示其重臣的身份。左右一望,皆雪□□墙,下面虎皮石,随势砌去,威严耸立,很有气势。
能让人从中感觉到当年崔太保带兵迎战,驰骋沙场的身姿。
一进门,崔夫人便十分欣喜的迎了上来。
“巧儿,你今日怎得空前来?说来也巧,你爹爹还真是料事如神,早早就在书房等你,你快些去,回来和娘话话家常。”
老夫人慈眉善目,嘴角带笑,一个劲儿的拍着崔巧的手,眼中的关切之情怎么也藏不住。
“娘,你不用着急,今日我就住在府中。”崔巧儿见母亲如此,深觉心中有愧。
与顾墨笙成亲三年有余,回家的日子是少之又少。
听此,崔夫人可是一惊。
“你可是皇子妃,怎好随便回府。要是让旁人知晓,又该碎嘴说你夫妻不合,这可不行。”
见母亲为自己着急,崔巧儿有苦说不出。
如今她夫妻二人不合已是事实,想到那人面兽心的行径,崔巧儿就一阵反胃。
若不是腹中已有孩儿,又顾及父母安危,她和衣如此委曲求全。
虽然崔巧儿思虑重重,但是崔夫人也没有很在意,全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你快些去吧,小心说话,我看你爹爹今日心情很是不好!”崔夫人叮嘱完,便有些不舍得松开崔巧儿的手,往前厅走去。
崔巧儿手中的帕子缴的入如同麻花一般,心中忐忑不安。
以他父亲的脾性和心思,定然是知晓了什么。
咬咬牙,崔巧提着萝裙往书房走去。
推开门,催太保正襟危坐的看着崔巧儿:“就没有什么要和为父说吗?”
扑通一声,崔巧儿跪了下去。
“父亲,请看在女儿腹中骨肉的份上,助三皇子一臂之力。”
崔太保心中本以有了打算,大不了带着女儿和妇人解甲归田,退隐山林。
可看着眼前泪水盈盈的女儿,他最终还是心软了。
“巧儿,他要谋划的事情,为父帮不了,只能保全他一二。可饶是如此,已是大罪。”
此时的崔太保只以为是皇子之争,没有想到那人竟然胆子大到和齐国勾结。
而崔巧儿虽然有些头绪,亦没有明说。
只道父亲已然明了才如此慎重的告知自己。
从父亲口中得知消息,崔巧儿微微放心些,转而回府等候。
就在回皇子的路上,她心思一转,想去战王府看看。
可又怕三皇子质问,便让小厮们先回去,谎称想带着婢女散散步,再买些闺房的东西。
随从侍卫退下,崔巧儿往战王府走去。
原本楚修衍身为男子是不该接见崔乔尔的,可是在以前他听顾子成提起过,曾给她透露过三皇子和白敬宇之间的勾当,让她多加小心。
顾子成是想让崔巧儿看清顾墨笙的真面目,但无奈崔巧儿被蒙蔽了心智,选择视而不见。
如今上门,楚修衍有些拿不定主意。
看着眼前熟睡的脸庞,楚修衍决定还是先看看再说。
给顾子成也好被角,转身去往前厅。
崔巧儿正坐在那里左右张望,有些紧张。
“三皇子妃。”楚修衍微微低头行礼,崔巧儿紧忙从椅子上站起来。
“今日我冒昧前来打扰,实在是有些匆促,还望见谅。”
崔巧儿抿着嘴,又坐回椅子上,端起水杯小酌了一口,似是下了什么决定。
“三皇子做过诸多错事,对你不住。我特地代他前来请罪,希望你和战王能够不计前嫌。”
楚修衍看着崔巧儿,觉得这女人还真是蠢笨。
顾子成当胸一箭,差点身死。上一世他谋反,逼迫二人坠入崖底。这怎么可能不计前嫌?
似是想起什么,崔巧儿立马说道:“我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