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吴玉花迎上。这就是女人的功夫,不管背后里多有意见,表面上也装的很亲热。刘秀英也一样,马上拉起吴玉花的双手左看右看的。
吴玉花好像明白她什么意思,脸马上红了,说,“刘秀英,你看啥?”
“看啥……”果然不出所料,刘秀英笑着说:“人家都说,刚结婚的新媳妇就像刚被公鸡‘拧’了的小母鸡,毛都‘挓挲’了,可你怎么不像呀!”
吴玉花说:“瞧你说的,刚进门就胡说八道!”
说着,两人进了客厅,坐在沙发上。我连忙拿出水果、花生、糖招待刘秀英。
她边吃边说:“玉花呀,我想好了,这个星期你回来正好上四点班。这多没意思……刚结婚就上四点班,还没亲够呢?这怎么行!所以,我想,这么着吧,我替你上四点班,你上白班吧!”
呈玉花问:“为什么?”
刘秀英说:“还能为什么?这还用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时候的男人就像馋猫似的,一晚上都不下身,还不照顾照顾他们!”又问我,“你说是吧贾清?”
我不知怎么回答,心里想,“还没捞着呢?”这话又没法说。还是很感激刘秀英,就喜欢她这个痛快劲,不管什么事,到了她嘴里都能一杆子捅到底,把话说透。不知不觉说:“是啊,是啊……”
那知吴玉花听她这么说,竟狠狠瞪我一眼,对她说:“什么是啊,是啊的,你要这么说,还是算了吧!”
刘秀英正朝嘴里填块糖,听说这样,又把糖吐出来,问她:“为什么?”
“也不为什么?”吴玉花说。
虽然没生气,却相当生冷了。
听说这样,刘秀英也没客气,对她说:“吴玉花,咱可说好了,去年我结婚回来你替我一星期,这次可是来还你账的,你要不同意,人情我可是还了!”
吴玉花说:“知道了!”
刘秀英生气的走了,我脸上有点挂不住,连忙拿出两包糖两包烟递到她手里,一直送她出门,她没好气地接过去一句话也没说,一摔门走了。
回来埋怨吴玉花:“好好的,人家替你上夜班,你为什么不同意?”
“不为什么,就不同意!”她也气呼呼的,像她占理似的。
我说:“这不是傻吗?去年你替她,现在她要替你了,你却不让她替,不明摆着吃亏吗!“
“我傻,我就傻,我就吃亏,你怎么着!”
朝我吼。
只能不作声。
她又说:“我替她是我愿意,是她求我的,是她不要脸。要是今年也叫她替我,是不是我也和她一样不要脸啦!”
“就为这?”我说。
“还有呢,”她说,“她可以不要脸,因为她本来就没有脸,可我不能不要脸,知道吗?”
我说:“人家怎么就没有脸啦?”
她还想说。
我赶紧说:“算啦,算啦——”
才平息下来,一到点上班去了。
这可苦了我了,翻来覆去睡不着,等着她下班,可下班回来还是不让碰,说还要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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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
只能干等着。
我记得七八天之后才同意和我作ai,也很不顺利,头几天上面还穿着秋衣,下身虽说露出来了,却穿着类似裤衩的东西,摸摸还挺厚。
问她:“这是啥,还不脱了?”
她说:“又不妨碍办事,先不脱!”
又想到杏子的棉裤头,可棉裤头好像不开裆,这东西是开了裆的。后来才告诉我,说这叫“隔皮裤”,她十八岁那年她妈就做好了,因为没结婚一直压在箱子底下。她妈告诉她,因为刚结婚贴皮贴肉的不好意思,穿上这东西,就不贴皮贴肉了,就好意思了。
还说,她妈说的,穿上“隔皮裤”并不影响生孩子。
听她这么说,我“朴哧”笑了,说,“吴玉花,你可真逗,当然不影响生孩子,又没把那东西隔住……”
她这么说她妈,好像她娘俩也没多少意见,但只也敢这么想不敢问。
她知道自已说错了话,不再说什么,用拳头使劲捶我,说:“别说话了,你就快使劲吧!”
我也不再说话,快使劲……
这自然是熟练了以后,“隔皮裤”早不穿了,才说的话。吴玉花幸福的不行,每当做着,或者做完了,就躺在我胳膊上悄声和我说:“贾清,真没想到,结婚这么好,早知这么好,我妈就是说破天我也不会窝在家里那么多年!”
我说:“你要早结婚恐怕就不是我了。”
“这倒也是……”
闭上眼睛。
我也很幸福。
吴玉花性格虽说有些孤僻,结婚以后,慢慢地,我发现其实她和其它女工没什么不一样,有的事情甚至做的比她们好。反而是我问题比较严重,主要自卑心理作祟,在她面前有些抬不起头来,城里人和乡下人毕竟是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正式工和临时工也一样。而且,这种心理一直延续到下岗以后。
但吴玉花好像不是这么想的。
就拿干家务来说,刚结婚,就是我上班多累,家务活都是我抢着干。但这里面有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