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俭看着皇上对自己恭敬的样子,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他觉得赵兰心是真的被自己给震住了,双手抱拳对着龙椅上的赵兰心微微躬身:“只要皇上做事公平,本王自然不会跟一个小太监计较。”
虽然沈鹏已被封为司礼监首席太监,但赵俭依然没放在眼里。
“那是自然,有皇叔在,朕以后便可以高枕无忧了!”赵兰心赔笑道。
沈鹏被两个侍卫拖出去后,屁股上垫了棉布,象征性的打了几十下,这都是他跟皇上的计策,为了就是麻痹赵俭。
金銮殿内,赵俭撇着嘴站在文武百官面前,皇上这么跟他说话,使得他更加嚣张跋扈,看着跪在地上的曾国梁徐进二人,狞笑道:“来人,把这两个混淆视听,祸乱朝纲的乱臣贼子给本王押下去,先打入天牢。”
闻言,曾国梁顿时以头杵地,对着皇上哭喊道:“皇上,您是圣主啊,赵俭此人野心勃勃,您千万不能不低仿啊!”
“皇上,臣死是小,可这大周国是您的啊,万万不可被此人夺去,您一定要擦亮眼睛啊……”
徐进同样叩头喊道。
百官之中,也有很多像他们二位这样的忠臣,可赵俭给他们的压力
太大了,使得他们根本不敢谨言。
赵兰心看着自己的辅政大臣哭拜于地,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但沈鹏的话她牢记在心,小不忍则乱大谋。
又走进来四名侍卫,刚要架起曾徐二人的时候,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张永康突然开口:“慢着!”
声音虽然苍老,但中气之足。
他一说话,龙椅上的赵兰心顿时把心放在了肚子里,她就等张永康说话呢,真怕这个老头为求自保,对此事不管不顾。
赵俭脸色一沉,盯着张永康问道:“张永康,你什么意思?本王的话你也敢阻拦?”
张永康微微坐直了身体,先是对皇上微微点头,随后看向赵俭平静道:“赵王,你说他们二人混淆视听,祸乱朝纲有证据吗?”
“本王就是证据,他们污蔑本王难道不是混淆视听?”赵俭目光闪烁,说话时的气势根本没把这里当成金銮殿,好像是在他家里。
这时,沈鹏被侍卫搀扶进来,走路一瘸一拐的。
赵俭一愣,几十大板打下去,竟然还能走路,这有些反常啊。
沈鹏对着皇上躬身道:“谢皇上的惩罚。”
“哼,退在一旁!”
赵兰心故作生气,心里却很高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见沈鹏,心里就没那么紧张。
等沈鹏站在一边后,张永康接着赵俭的话说道:“赵王,你是不是杀了刘恒之跟左忠明的全家?他们怎么污蔑你了?”
“这……”
赵俭一时语塞,这话他没法接,确实是他灭了人家满门。
“五位辅政多年同僚,好友全家被灭找到皇上哭诉不是很正常吗?难道赵王你被人杀了之后,希望我连一个为你喊冤的人都没有吗?”张永康说话不急不慢。
沈鹏听后暗自佩服,这老头不愧是三朝老臣,言辞犀利,字字珠玑,看来此时过后,张家在皇上的心里又要上升一个地位。
不等赵俭说话,张永康继续道:“赵王刚回京不久,定是有小人在你耳边进了谗言,你为了皇上,为了大周诛灭朝廷重臣,这也是情有可原,但我希望你擦亮眼睛,辨明是非忠奸!”
张永康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听的文武百官暗挑大拇指,心中称赞,不愧是宰辅。
赵兰心听后心中无比激动,张永康果然厉害,几句话就把赵俭给弄得语塞,同时,她目光威斜看向沈鹏,心中感叹,如果不是沈鹏用计
,张永康今天是不会来的。
朝堂上一时鸦雀无声,沈鹏偷眼给赵兰心递去一个眼神,示意她该说话。
赵兰心会意后,清了清嗓子说道:“张宰辅的话没错,但皇叔为了我大周也没有错,所以,朕觉得此事就此别过,日后休要再提。”
话音落下,文武百官齐齐跪下磕头。
赵俭心中气的要死,斜眼看着张永康,心道,这个老不死的竟敢跟他作对,不就是仗着手里有丹书铁券吗,等你死后,本王立刻带人抄了你全家。
不过,此时他已经没办法在出言反驳,只能咽下这口气。
朝会结束,赵俭一甩袖子走出金銮殿,他今天本来想要打压皇帝,然后把曾徐二人先打入天牢,万万没想到皇上今天竟然露出这样一副姿态,非但没有跟他分庭抗礼,还处处忍让。
最可气的是张永康这老家伙,本来他以为张永康身患重病,辞官在家,根本不可能来上朝,可没想到他竟然跑到朝堂之上治病,沈鹏还给治好了。
赵俭走出金銮殿后,不少官员跟在他身后,一副唯诺的样子。
张方扶着张永康也走出了金銮殿,沈鹏则跟在皇上身后回到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赵兰心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水,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小桂子,这次的事情你功劳不小,想让朕怎么赏你。”
沈鹏看着赵兰心一脸的兴奋,忍不住摇了摇头:“皇上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这只不过是跟赵俭的第一次交锋。”
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