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赵兰心故意露出一抹惊讶:“宰辅但说无妨。”
“那老臣就不客气了。”张永康点头示意,随后继续道:“听闻宫中新进内侍总桂公公医术高明,特地来求桂总管为老臣治病。”
赵兰心听完微微点头:“宰辅为三朝老臣,进宫求医并不过分,准。”
就在这时,赵俭沉着脸看向皇上:“皇上,本王觉得此事不妥。”
他现在巴不得张永康早点死,此人威望极高,门徒遍布天下,若振臂一呼,各地大小官员必当极力拥戴。
所以,无论今天张永康来求医是真是假,他都要阻挠。
“皇叔,您的意思是?”赵兰心用征求的语气问道。
赵俭嘴一撇,用鼻孔看着张永康讥笑道:“张大人,你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竟然跑到金銮殿的早朝来求医,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作为三朝老臣难道还要本王提醒你吗?”
张永康闻言也不气,笑呵呵的看着赵俭反驳道:“赵王,老臣有先帝御赐的丹书铁券,即便老臣辞官,依然入得了皇宫,享受在位时的待遇,你这么说我看你是有点针对我的意思啊。”
大周国只有两个人有丹书铁券,一个是这张永康,另一人是皇上的皇爷爷赵德芳,太祖皇帝的亲弟弟。
他们两个人都为大周朝立下过汗马功劳,只不过,赵德芳八年前云游,至今未归,是生是死无人知晓。
如果不是赵德芳不在朝中,赵俭也不敢如此的放肆。
“你……”
赵俭气的脸色发红,丹书铁券他自然知道,当年他曾救过先帝一命,这样的功劳都没有获得丹书铁券,可想而知张永康的分量。
“皇叔,这件事您不必操心,既然张宰辅是来求医,那朕就准了。”
说完看向身边小太监:“传司礼监首席太监,桂公公。”
“传,司礼监首席太监,桂公公……”
殿外,早就候着的沈鹏听到这一声喊叫,立刻迈步走向金銮殿,来到里面,对着皇上倒身一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皇上。”沈鹏声音洪亮,随后起身站了起来。
这时,赵俭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沈鹏那种笑呵呵的脸,看着沈鹏这个样子,他气的咬牙切齿。
满朝文武一听司礼监首席太监,顿时
面露羡慕的看向沈鹏,司礼监是先帝专门为太监设的一个官职,在大周朝,太监最大的官职就是司礼监,相当于正三品,虽然没有三品官员的实权,但俸禄待遇什么的相差无几。
最主要的,能做司礼监首席太监,那必是皇上的心腹,面前的红人。
先帝在世时,就因为过分宠溺身边的太监刘高,所以特设此官位,先帝驾崩之时,刘高选择了陪葬,要去地府侍奉先帝。
刘高死后,这个位置就一直空了下来,根本没人能做到像刘高那样忠义的宦官。
如今,沈鹏身为内侍总管是没资格参加朝会的,赵兰心左思右想,决定把他提升为司礼监首席太监,正三品,这样就有资格入殿生朝。
“桂公公,张宰辅特地来到这,想请你给他瞧瞧病,朕希望你尽心尽力医治宰辅。”赵兰心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说话的语气也是淡淡的。
这都是沈鹏事先教她的,沈鹏告诉赵兰心,无论面对谁都要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只有看向赵俭的时候,才要露笑意,而且这个笑不能假。
“小的领命。”沈鹏躬身答应。
随后在赵俭以及文武百官的面前,沈鹏走到了张永康的身边,先是装模作
样的摸了摸他的脉,随后又检查了一下张永康的前胸以及后背。
张永康心里有些紧张,虽说他清楚沈鹏以看病为由把他弄到这里,但他真害怕自己有病。
沈鹏从怀中取出几根银针,随后对着张永康头顶两处穴道,胸前以及后背个扎了三针。
做完这些,沈鹏后撤几步对着皇上躬身道:“回皇上,张宰辅的病已无大碍,只要调养几日便可。”
“嗯,有劳桂公公了。”皇上依旧语气平淡。
“等一下!”赵俭的声音在次响起,他走了几步来到沈鹏面前,皮笑肉不笑道:“桂公公,没想到你还会治病救人,不过,你的医术到底怎么样谁也不清楚,万一你把张大人给医死了,这件事怎么说?”
沈鹏早就猜到赵俭会有如此行为,他盯着赵俭那双吃人的眼睛嬉笑道:“赵王,你这话的意思是张宰辅必死了?”
“本王可没说,我的意思是万一你把张大人给医死了怎么办?”赵俭沉着脸道。
“人总有一死,难道赵王你身患绝不治之症,给您看不的郎中或者御医你都要杀了吗?”沈鹏毫不畏惧的反驳道。
“你……”
赵俭眼中的杀
意越来越盛,他暗自发誓,找个机会必将沈鹏抓住,让他跪在脚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随后他不在看沈鹏,把目光看向了龙椅的赵兰心,皱眉说道:“皇上,张大人来金銮殿看病我不管,但曾徐两位辅政污蔑本王,这件事我希望皇上能给本王一个交代,若皇上心存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