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御霆眯了眯冷眸,愤怒的气息渐渐涌起。
但是,他在看到宁承恩匆匆下来迎接他时,又迅速换上解气讽刺的表情。
“御爷,怎么大清早就来了?”
宁承恩微笑着,快速走到他跟前,微微点头,表示对他的尊重和礼貌。
当着宁承恩的面,纪御霆再次侧目看了眼不远处的宁承旭,漫不经心的说:
“似年接到举报,说宁承旭之前的一年里,是非法出境,难得逮到他的错处,所以我亲自来逮他了。”
宁承恩笑容微僵,“他非法出境?御爷,那这可是跨国案件,得跟国外那边联合调查吧?”
“对,不过,我跟宁承旭身为老朋友,许久没见,我打算先带到秘密审讯室,严刑拷问一番,给他松松筋骨。”
宁承恩重新扬起微笑:“御爷是国调局老大,你要秘密审讯谁,完全没必要告诉我。”
纪御霆矜傲的睥睨了他一眼。
“你是宁家掌权人,他的二哥,我顺口跟你说一声罢了。”
“是。”宁承恩低下头,态度恭顺。
纪御霆带着人,朝不远处跪得摇摇晃晃的宁承旭走过去,黑眸解气的啧啧两声,“这是犯了什么错?我还没审讯呢,已经被打成这样。”
宁承恩面不改色:“他坏了家里的规矩,我作为掌权人,小小的教训了下,抽了几藤条,罚跪了一小会而已,不伤命。”
纪御霆没说什么,双手揣着军装裤兜,冷冰冰的走到宁承旭身侧。
宁承旭体力快透支了,视线模糊,坚挺着抬头看向纪御霆,又看了看旁边的宁承恩。
他没什么好脸色,虚声对纪御霆说:“御爷这阵势,是什么意思?”
纪御霆没说话,身后的似年站出来解释。
“你犯事了,非法出境被我家御爷逮到,走吧,往你最熟悉的审讯室走一趟。”
宁承旭虚白着脸,微微变了表情,苍白干涩的唇边牵起讥讽。
“纪御霆,你昨晚才当着笙妹妹的面,喝了我的赔罪酒,今早就派人来逮我,真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
纪御霆黑眸隐含暴怒,拧眉盯着他,明显要发怒了。
宁承恩将两人的表情,来回打量,默默观测着,一眼不发。
宁承旭继续讽:“要是笙妹妹知道,你借公寻仇,故意刁难我,会怎么样?”
纪御霆彻底沉下脸色,狠厉的一脚,踹向他没带血的左边肩膀。
“就凭你辱骂我这一条,今晚审讯室所有刑具,通通伺候你一遍。”
宁承旭痛苦的闷哼一声,摔倒在地,浑身虚脱得完全爬不起来。
纪御霆冷酷的收回眸,“似年,带走。”
似年朝几个兵哥哥挥手,立刻要架走宁承旭。
“慢着。”
宁承恩出声阻止。
纪御霆倏地拧紧眉,寒着脸瞪向他,是被打断公事的强烈不爽。
他连忙赔笑,轻声解释:“御爷,除了公事,他还犯了宁家的大错,能不能中午再来逮人,让我先盘问几个小时。”
纪御霆俊脸森寒,更加不爽。
似年赶紧出声,“恩爷,你是知道的,御爷不常亲自出面逮人,他这次来了,你居然想让他空手而归,中午再来?”
宁承恩立刻礼貌一笑,“是我欠考虑,那不如这样,御爷先到大厅喝杯茶,只给我半个小时,我一定将宁家的要紧事,从宁承旭嘴里问出来,将人双手送给御爷带走。”
似年跟纪御霆,同时沉默下去。
喝盏茶而已,宁承恩多疑,如果再拒绝一次,会立刻警觉。
局面僵住时,地上浑身虚弱的宁承旭,全身几乎是下意识颤栗。
半个小时……
压榨得这么紧迫,宁承恩估计要用能将谨精神,折磨到生不如死的酷刑。
他已经快扛到极限了,不能保证不被摧毁意志,昏迷中说出真相。
想到这,他拖着痛到仿佛灌铅的双腿,强撑着爬到宁承恩脚跟前,抓住他的裤腿哀求。
“二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偷福叔的钥匙,更没有上过顶楼,没有乱拿顶楼的东西,真的没有……”
宁承恩脸色微变,抬眸看了纪御霆一眼。
纪御霆也正看着他,眸色带着浓烈的探究。
“顶楼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你竟然要严防自家人上楼,宁承恩,你在搞什么?”
宁承恩脸色微变,狠狠一脚,将腿边的宁承旭踹出去。
力道比刚刚纪御霆那一脚重多了,宁承旭在鹅卵石路上滚了好几圈,胸腔牵起剧痛。
他呕了口血到地上,俊脸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堪堪陷入半昏迷。
“御爷不要听他胡言乱语,没有什么顶楼的事,是他偷了我房间的东西,很珍贵的物件,宁家家规里,最恨手脚不干净的,所以才被我罚了。”
纪御霆黑眸淡定,“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