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临睡前,厉正则接到老宅打来的电话。
老爷子劈头盖脸就对他一通训斥。
原来,贺俏俏回去的路上把自己的眼睛都哭肿了,人也发起高烧。
王姗见女儿被带走又被送回来,脸上很没面子,于是又哭又闹。
眼瞅着今晚这场生日宴就要完美收场了,哪想临结束的时候却被这母女俩闹出这幺蛾子。
贺沛然气得险些昏过去。
厉昭也是一肚子火,刚才逮着儿子狠狠地训了一顿,不解气,于是又打来电话训斥孙子。
厉正则耐着心听完老爷子的训斥后,淡淡地说道:“没事就挂了吧,很晚了,我要休息了,同时您也该休息了,年纪大了不要总是熬夜,对身体不好。”
“厉正则你——”
厉老爷子骂人的话还没来得及通过无线电波传过来,便被厉正则无情掐断。
言知乐已经睡了,房间里灯关了,黑漆漆的。
厉正则借着手机的光来到床边,把手机调成静音后拉开抽屉放进了抽屉里,然后轻手轻脚爬上床。
言知乐背对着他侧身而睡,其实也没完全睡着,他上来她感觉到了,就是眼皮沉重抬不起来。
昨晚几乎没合眼,一直熬到现在,真的很困。
厉正则小心从后面抱住她,她下意识翻过身钻进他的怀里,小声嘟囔:“好困……”
厉正则亲亲她的额头,“睡吧,今晚不闹腾你了。”
“阿则真好……”言知乐闭着眼找到他的唇,蜻蜓点水一般亲了一下,这下才彻底进入梦乡。
厉正则也有些困,不过抱着她却又睡不着了。
脑子里回放她在大门口怼呛贺俏俏的画面,没忍住咧开嘴笑了。
他喜欢她“护食”的模样,属于她的东西,谁要是想抢,她就毫不留情地咬上一口,不死也让对方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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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言知乐醒来已经是上午八点,外面的雪还在下着。
她坐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赤脚踩在地上走到窗户前把窗帘拉开,推开了窗户。
凉气顿时从窗缝里涌进来,令人清醒许多。
院子里,有个身影正在忙碌。
“早啊,厉先生。”
厉正则听到声音,抬头看过来,“醒了?”
下一秒蹙眉,因为她的身上穿着单薄的吊带睡裙,而此时窗户打开着,“把窗户关上,别感冒了。”
言知乐倒是没觉得冷,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前位置,更相信他是担心她被别的男人看了,毕竟刚起来她还没来得及穿内衣。
不管关心是真是假,换个衣服是很有必要的。
言知乐抬手比了个“好的”手势,拉上窗帘,换好衣服,把床收拾了一下后,这才重新拉开窗帘,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透气。
即便是在寒冷的北方,她也不喜欢把室内的窗户全部都关闭,这样不透气她不喜欢。
刚准备出去,手机却突然想起来。
看了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言知乐犹豫片刻后才接起来。
“周小六,听说你来北城了?昨晚还狠狠地虐了把贺俏俏?”
言知乐啧啧了两声,“听你这幸灾乐祸的语气,敢情被虐的不是你表妹?”
“表妹表妹,多了个表能一样吗?今天有空没?带上我大侄子,去滑雪庆祝一下贺俏俏被虐!”
“行啊,不过我们没装备。”
“放心,我都准备好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