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猜错吧?”
言知乐不说话,贺俏俏也没觉得有任何的尴尬尴尬,自顾自表达着想法,“你是真的漂亮!超级漂亮!我是学跳舞的,见过很多漂亮的女孩子,但没有一个比得过你!难怪厉正则那个家伙把你保护得这么好,见都不让见一下,这么漂亮的媳妇儿要是我我也得藏好,免得被人拐走了!”
这种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一点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和尴尬的人,还真是有一颗相当强大的内心。
至少,言知乐觉得自己是不具备的。
她眉眼清冷地看着贺俏俏手舞足蹈的样子,没觉得有任何美感,相反,还觉得很丑。
“谢谢你的夸奖,但为自己打圆场就不必了。”
言知乐毫无温度的声音与自己这仙子形象半点不符。
好歹也是活了两世的人,贺俏俏在她眼里不过是个道行浅的狐狸,距离成精还差很远,根本就构不成威胁,可她讨厌这种人在她面前蹦跶,膈应她。
每个人多少都会有心机,不过是深浅而已。
一个人心机重城府深,并不一定会刻意伤害别人算计别人,甚至还会很好地为人处世,与之相处令人感到舒服。
但玩心计的人,大多时候是算计别人,谁愿意跟一个算计自己的人玩?除非是想从中寻找猫和老鼠的乐趣。
她爱玩,但也分什么时候玩,跟谁玩。
玩这种心计,她不屑。
言知乐的话可谓是毫不留情,一针见血。
饶是贺俏俏一向“脸皮厚”,此时也不免有些不自在。
她倒是想脸红,奈何脸被冻得发青发乌,想红也红不起来。
言知乐紧接着开门见山:“我出来见你有两个目的,一是听你当面跟我道歉,也省得你日后还要再来一趟,你折腾我也嫌麻烦。二是我已经安排了司机,一会儿一定把你送回厉家老宅。好了,现在开始你的道歉吧!”
贺俏俏:“……”
她抿抿嘴,呵呵笑道:“不用那么麻烦,到外面随便一个酒店把我放下就行。”
“没事,我不嫌麻烦。”言知乐一本正经的严肃,“所谓哪儿来的送哪儿去,我家厉先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你从老宅带走,也应该把你再送回老宅。你放心,我刚才已经跟老宅那边通过电话,宴会还需要两个小时才会结束,现在送你回去赶得上。”
贺俏俏脸上的笑再也撑不住,一张脸难看起来,下一秒,眼泪开始往下掉,抽泣起来。
一副被人欺负了的委屈模样。
可惜,言知乐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人。
大概换个男人,可能还真会怜香惜玉,美人儿衣着单薄,梨花带雨,怎会不让人心疼?
言知乐问:“贺小姐为什么哭?是觉得我刚才的安排不妥吗?”
贺俏俏抽噎了一下,摇头,“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请你把你的眼泪擦干净,别让人以为是我欺负了你,这样对我的名声不好。我还没过门,不想让厉家人觉得我是个恃强凌弱的人,虽然我在我自己的地盘上一向是用拳头来说话的。”
此话的言外之意是,再作,我不介意用拳头来招呼你。
刚才载厉正则的司机把车开过来,贺俏俏被羞辱,一秒钟都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转身就走向车子。
身后,响起言知乐的话,“贺小姐,你还没跟我道歉。”
贺俏俏咬咬牙,这个地方她坚决不会再来!
她转过身,语气生硬地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原谅你了,滚吧!”
既然你道歉没有个道歉的态度,那我也不必给你好脸。
言知乐转而看向下车的司机,“小何,一会儿到老宅问老爷子要油钱,就说是我说的。”
“好的,少夫人!”
贺俏俏气得七窍生烟,站在车边等了几秒,司机也没有给她开车门的意思,还真是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她很是不爽地自己拉开门坐进车里,又用力把门碰上,此时是真性情流露,半点也不愿再维持体面了。
言知乐冷笑,演戏还讲究开幕谢幕,她这叫落荒而逃?
车子载着贺俏俏离去了,言知乐转身也回了院子。
“人走了?”厉正则撑着一把大黑伞出来,照在言知乐的上方,挡住了随风飘舞的漫天白雪。
“怎么,不舍得?人刚走,你现在追还来得及。”
言知乐走出伞的庇护,站在雪中。
这么美丽的雪,用伞遮挡,太可惜了。
“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厉正则把伞收了,挂在桂花树的树杈上,从后面环腰抱住她,赶紧转移这个令人窒息的话题,“想不想堆雪人?正好刚吃完饭活动一下消消食。”
言知乐正有此意。
两人都是行动派,立刻开始团雪球。
厉正则:“我团身子,你团头。”
言知乐扭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