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风风火火要去搞事情的样子,江舒畅都不知道刚才那个伤心得掉金豆子的人是不是她。
“你别冲动,”她拉住陆茜书,“江家的事我会慢慢找他们算账,现在我们说的是冷夜衡……”
“呃……”陆茜书知道自己跑题了,在原地站了两秒,无奈扭头坐回去,“便宜那小贱人了!”
江舒畅扶额,“要是让你家粉丝听到你一口一个‘小贱蹄子’、‘小贱人’,他们会不会梦想破灭?”
陆茜书一听秒变脸,坐得端庄淑雅,落落大方,宛若古时候的官家千金,脸上带着恰好好处的笑容。
温婉浅笑地回道:“怎么会破灭呢?人家就是一个小淑女。”
“……”
“说说冷夜衡吧,”陆茜书转回正题,“你上次说他带了一个长得跟他很像的孩子回来,你见过那孩子了?”
江舒畅颔首。
陆茜书:“真的长得很像?”
江舒畅再次点头。
陆茜书拧着眉,“出轨的男人再好,咱也不能留着,姐妹支持你离婚。”
“我想离,但他不肯,”江舒畅敛眉,“本来前天晚上他已经同意,也把离婚协议给我了,但昨天我把签好的离婚协议给他,他又反悔了,你说他到底想干什么?”
“嗯??出尔反尔?”陆茜书脸色微怔。
她一时也看不懂冷夜衡这操作是想干嘛。
“他要真在外面有了私生子,不得赶紧想办法把人给扶正吗?
“毕竟他跟你又没什么感情。”
江舒畅面露苦色,茜茜说得没错,可心还是挺疼的。
昨天冷夜衡对她的好,让她都快要误以为他们是正在热恋中的夫妻。
陆茜书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闭了闭嘴,看着江舒畅难过的模样,抬手想给她一点安慰时,畅畅就抬起头来看她。
“我没事。”
闻言,陆茜书的手都不知道该不该落下去,拧了拧眉,终是收回手。
她又问,“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离婚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继续过日子?”
“离婚。”江舒畅与她四目相对,“你知道我的,我有很强的感情洁癖,我接受不了另一半出轨。”
陆茜书秒懂她的意思,心里又苦又涩。
在畅畅有记忆开始,她父母感情就不好,特别是在小三登门入室对岚姨多番羞辱,导致岚姨得了抑郁症复发,当着畅畅的面跳楼自杀后,畅畅对感情就很不相信。
随着时间的发展,更是形成心魔,对感情有极度洁癖,零容忍另一半出轨。
“他不同意离婚,你就找他出轨的证据,起诉离婚,有法律保护,也不怕他有权有势。”她建议道。
江舒畅陷入沉思,似乎在思考她这法子的可行性。
陆茜书握住她的手,“别怕,有我给你当后盾,我现在的资产虽然比不上冷夜衡跟秦逸城,但养活你我不成问题。”
江舒畅心中一暖,她跟茜茜自小就认识,可以说是穿一条裙子长大的。
茜茜是在孤儿院长大,无父无夫的孤儿,她们是读幼儿园时认识的。
从幼儿园到大学,再到现在,俩人就没分开过,她成了幼儿园老师,茜茜也成了大明星,显然茜茜比她更成功。
因为茜茜在追逐自己的梦想,而她的梦想……
她垂了垂眼帘,将眼底的情绪尽数敛入。
“我试试吧。”
“加油!”陆茜书握拳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给她打气。
在江舒畅与陆茜书见面的同时,冷夜衡跟秦逸城也见上了。
“二哥,你给我说说,我该怎么处理她?”秦逸城冷着脸问道。
冷夜衡自己感情都没处理明白,怎么给人出主意,但他知道,男人要学会承担责任。
哪怕这并不是他的错。
“负责。”他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秦逸城眉心拧得快要打结了,“负责?二哥,我没听错吧?
“吃亏的是我,你让我对她负责?”
要不是陆茜书算计他,他怎么可能会失去守了二十多年的贞操!
不打死她都算好的,怎么可能还娶她!
一想到昨晚的事,他就气得牙疼。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