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畅送走叶颖母子后,就去“落殇”找陆茜书。
这是她们常来的清吧,在云城市中心的一条巷子里,闹中取静,环境不错,隐秘性强,但来这里的人不多,不吵,适合谈心。
“畅畅,你可算来了。”陆茜书一看见她就从座位上起来,冲她招了招手。
坐下后,江舒畅将包包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目光定定地看着她,“说吧,昨晚是怎么回事?你跟秦逸城……那啥了?”
“做了”二字她有点不好意思开口,蹙着眉道。
陆茜书犹豫几秒,点了下脑袋,眼帘耷拉,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江舒畅蹙了蹙眉,“做了你咋还这副模样?
“你不就是一直想把他给拿下吗?”
陆茜书叹了口气:“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我怎么也没想到后果是这样……”
她这话说一半留一半的,江舒畅听得云里雾里,“什么情况?”
陆茜书回忆着昨晚的事,她穿上畅畅给她选的性感睡衣,在酒店房间里等秦逸城。
秦逸城喝醉了,又有她特地买来的香薰的作用下,俩人顺理成章地发生了关系。
可,秦逸城醒后,对她的行为嗤之以鼻,说她这行为很廉价,就跟会所里的小姐一样,令人恶心!
江舒畅听完过程,眉心深锁,“起初我就不赞同你这做法,现在好了,后悔了吧?”
陆茜书紧咬着下唇,委屈得快哭了。
“你说你,好歹也是超一线大明星,何愁没人喜欢你?
“干什么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江舒畅越说越愁,说茜茜的同时也是在说她自己。
她不也在一棵树上吊了十年?
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
“我以为他对我也是有感觉的嘛,以为只要捅破那张纸,我们就可以在一起……”
陆茜书的眼泪跟雨后放晴而残留在房檐上的雨滴一样,滴答滴答地往下掉。
江舒畅叹了口气,抽了两张纸巾给她,“现在好了,彻底死心,以后也不会再做傻事。”
说着,她想起一件更为重要的事,“你们做的时候可有做措施?”
“没……”陆茜书说,“不过我事后吃了避孕药。”
其实她想着,要是秦逸城愿意跟她在一起,是打算不吃的,万一就怀上他们俩的宝宝了呢。
可醒来时,碰上秦逸城那种态度,她知道他俩没戏了,也不想再生个孩子惹得他更讨厌自己。
一想到被自己喜欢多年的男人用那么嫌弃的目光看着,她就心就痛得好像被人用滚烫的铁器在里面搅动着,搅烂了。
江舒畅稍稍松了口气,手搭在她肩上,“别难过了,早认清也好,不像我……我现在都搞不懂冷夜衡到底是怎么想的。”
陆茜书抹掉了眼泪,一脸八卦地看着他。
眨巴眼睛时,羽睫上的泪水晃动了一下,滑稽又可爱。
“昨晚你们俩是去逛商场了?”她问。
帝城酒店旁边就是帝城广场,看畅畅来的方向,恰好就是帝城广场的方向。
“嗯。”江舒畅颔首,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就听到陆茜书惊讶的大嗓门。
“天哪!你们俩发展这么迅速的嘛?
“上次你还说跟他是分房睡,现在就好到一起逛商场了?!”
江舒畅捂着吵得发疼的耳朵,皱着眉,“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去商场,是为了买礼物答谢他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
“嗯……”江舒畅把自己回江家后吓得发烧,以及冷夜衡送她去医院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陆茜书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江暖月那小贱蹄子怎么敢这么对你!等我去把她爆揍一顿,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这么豪横!”
说着,她就撸起袖子准备出门去干架。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