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衍,你必须得承认一件事,沈珎当年发生意外,至少有多半的原因在于你。”陶岩看着好友的眼睛。
气氛,在无形中静谧了起来,渐渐地,响起白子衍轻轻的啜泣。
“是我没有把她保护好呜呜……”
辛海洋拍拍他的肩膀,“兄弟,认了吧,你和沈珎这辈子就注定没有缘分。”
“可是我不甘心……”白子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抬起头,看着陶岩,又看向辛海洋。“只要她没结婚我就可以追求她不是吗?孩子我也能养,我和阿琰都是你们的兄弟,为什么你们就不能站我?”
“那是因为沈珎现在爱的人是我!”包厢门被一只白皙的手推开。
孟琰一身西装笔挺的现身,凤眸幽幽的走了进来。
白子衍顿时像是被点燃的炸药,直接朝他抡起了拳头!
孟琰没有像之前在路边那样受着,一招就将他制伏按。
白子衍疯狂挣扎,一边大吼:“混蛋,你那么欺负她,怎么有脸跟她在一起?”
孟琰唇边勾着不屑的弧儿,用力将他按在墙上:“我的孩子,用不着你来养!”
说罢,他放开手,拍了拍袖口上不存在的皱痕,别开了眼。
“四年了,想法还那么天真!”孟琰话音里尽是嫌弃。
白子衍就着趴在墙上的姿势,哇的一声吐了起来。
陶岩看这架势赶忙去叫服务员来收拾,辛海洋也实在不忍让他狼狈下去,走到孟琰身边说道:“我们站你就算了,兄弟一场,你也别做的太过分。”
“我过分?不把他点醒,让他一直惦记我媳妇儿?”孟琰不满的说道。
辛海洋跟他讲不了理,看见白子衍彻底醉的不省人事,和陶岩一起把人抬走,送回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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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珎打开门,见是孟琰回来,赶忙给他让开路。
“他怎么样了?”
“死不了。”孟琰臭着俊脸,进门后往沙发里一窝,目光幽幽的飘向她:“喝醉了,跟我寻死觅活,哭着喊着要给你养孩子,你说我是不是得替他感动一下?”
沈珎:“……”
这怕不是打翻了八十年的老陈醋?
“他从前不是这样的。”沈珎心虚的将发丝别至耳朵后面。
然后,她听见孟琰发出凉凉的嘲讽:“他在你面前肯定扮演的人模狗样的,我从小就跟他认识,他什么人我还能不了解?”
“那……你怎么做的?”
“让海洋和陶岩把他送回去,以后敢来骚扰你,绝对不惯着!”孟琰咬牙切齿的说道。
沈珎瞧他那张黑脸就知道小心眼发作,再留下来指不定用她来撒气,于是便商量:“天晚了,你回去睡吗?”
“我睡不着!”孟琰抛给她一个白眼,突然把她拽到腿上,有些恶狠狠的喘气:“以后不准跟他见面,也不准跟我提他!”
沈珎:“……”
“听见没有!”他在她腰上捏了一把,因为生气,稍微用了点力气。
沈珎吃痛发出“嘶”的一声,拍掉他的手:“我又没犯错,你干嘛这么霸道?”
“就霸道!”孟琰气的在她脸上咬了一口,“都孩子妈了还不让人省心!”
说完,沈珎就被他强势的压在沙发上,如山雨欲来般捏住她的下颌接吻,片刻,孟琰将脸埋在她脖颈里,抬头见她唇瓣儿被啃得又红又肿,脸颊通红,似天边的火烧云,美好而迤逦。
整个人都沉沉的压在她身上,赌咒道:“总有一天老子非办了你不可!”
“你……回去吧,沙发睡久对腰不好。”沈珎呼吸都是抖的,男人身上的异样太强烈,生怕他在冲动之下做出什么来。
“老子腰好的很!”孟琰不甘心的在她唇上嗦了一下,起身,捏捏她的脸蛋儿,做最后一次警告:“不准提那家伙,也不准想!”
“知道了。”沈珎起身把人往外赶,待关上门,靠着门板上,陷入失神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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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珎这一觉睡的并不安逸,她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最奇葩的一个竟然是她重新回到学校里,梦见白子衍拿着鲜花向她表白,孟琰从天而降和他打在一起。
沈珎跑过去拉架的时候被孟琰一脚踹到脸颊,硬生生给疼醒的。
睁开眼,她发现原来是沈桉桉的洋娃娃被她枕在头下面,才会那么硌的慌。
起身她揉了揉脸颊上的一片淤红,真像被打了一拳似得迟迟不消。隔一会儿,隐约有肿起来的苗头,她去厨房的冰箱里拿了根冰棍做冷敷。
“妈妈,冰箱里还有冰棍吗?”小吃货沈桉桉眼睛就定在吃的上,见她拿了冰棍,就屁颠屁颠的跟在她后头。
“唔,没有了,这是最后一根,妈妈要敷脸的。”
“难道你也和爸爸打架了吗?”沈桉桉眨巴大眼睛懵懂的说道:“你们不要打架好不好?我们班的小花生的爸爸妈妈就每天打架,从晚上打到早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