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声嘈杂的酒吧,白子衍明明没有喝几杯酒,却仿佛已经烂醉如泥。
陶岩和辛海洋匆匆赶了过来,看见两个女人正围在他身边,娇声娇气的让他请客喝酒。
“帅哥,你就请我们喝一杯嘛,自己一个人多无聊呀?”
“就是,咱们交个朋友,以后你只要无聊了就找我们,可以随叫随到哦。”女人说着话,纤白的手臂便要攀上他的肩头。
“走开!”白子衍没有耐心的将她推到一旁。
女人顿时脚下一踞咧,直接向后倒去……
“慢点儿,甜心。”辛海洋大手将女孩子的腰部拖住。
刚才即将冷脸的女孩儿突然收敛了怒气,满眼羞涩的看着他。
“谢谢。”
“客气。”辛海洋却突然收了手,与她保持一米的安全距离,笑道:“我这个朋友喝多了脾气不好,你们最好别惹她,如果想要喝酒,我请你们。”
他直接向酒保要了一瓶红酒招待两位姑娘,连同白子衍的账单一并结算,和陶岩一边一个,把人架起来。
“走了兄弟,喝了多少这是!”
“别碰我!”白子衍好似一只刺猬,谁碰扎谁。
辛海洋见他不老实,“啧”了一声,直接松了手。
“瞅瞅你像什么样!多大点事儿?至于吗!”
“行了,他心情不好,这儿太吵,不是说话的地方。”陶岩脾气比辛海洋好一些,冲心把白子衍拽起来,商量:“你要想喝咱们去别地儿,找个安静的,任你喝个够!”
白子衍这才老实下来,两人一边架着一只胳膊,将他带离了酒吧。
。
半个小时后,不夜城会所。
陶岩和辛海洋把白子衍丢在沙发上,转头就向服务员要了一瓶解酒药。
药上来后白子衍不配合,陶岩捏着嘴让辛海洋给他灌进去,又等了大概一个来小时,人才缓缓的睁开眼睛。
“醒了?”陶岩和辛海洋各自搬了一个圆墩坐在他对面,齐齐的抱臂看着他。
白子衍捏着皱痛的眉心,晃了晃头,立刻,内心深处的悲伤便将他席卷。
“你们管我做什么?”
“你说呢?兄弟一场,我们不管你谁管你!”辛海洋就看不惯他跟个情种似得,为爱痴狂纯属有大病!
“你们早就知道了对吗?所有人都在瞒我……我就是一个傻子,咯咯。”白子衍嘶哑的笑着,肩膀时不时耸动,仿佛灵魂都少了一半,连昔日精神焕发的启明市俊贵公子的样貌都找不到了。
陶岩和辛海洋对视,一个叹气,一个让对方解释。
“我们也不想瞒你,你和阿琰都是我们的兄弟,发生这种事,我们除了把伤害将到最小,能去帮谁?”辛海洋在心里把孟琰给骂了一顿!
他自己带着老婆孩子潇洒快活,把白子衍这个烂摊子扔给他们。
吃定了他和陶岩不会翻脸是吧!
“伤害最小?亏你能说得出来这种狗屁话!”白子衍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他扑向辛海洋,隔着茶几揪住他的衣领,双目赤红的质问:“你们从一开始全都在骗我!他们早就结婚了,孩子马上四岁,只有我,只有我被蒙在鼓里!还把你们当成好兄弟来信任!”
辛海洋:“……”
什么鬼?
陶岩一脸错愕的问道:“谁跟你说的他们俩早结婚了?”
“沈珎,她亲口说,四年前突然离开是因为怀孕,怪不得我怎么也找不到,原来是孟琰把她藏起来了!”
陶岩:“……”
他莫名其妙的看向新海洋,后者嘴角一阵猛抽。
“她骗你的,她和阿琰几个月前才在一起,阿琰一开始都没认出她来。”
“不可能!他们有孩子,我今天已经见过,你们不用骗我!”白子衍拒绝相信新海洋的话,认为他是在为孟琰开脱。
辛海洋被他拽着领子,脖子扯的生疼,坏脾气也跟着上来了,一把扯开他的手,朝着有脸打了一拳。
“你他妈爱信不信,老子他妈就不应该多管你们这遭闲事儿,喝死你算了!”
“海洋,你消消气。”陶岩按住他的肩膀,转头,对白子衍叹息道:“沈珎的孩子确实是阿琰的,不过她们当年并没在一起,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这一点我和海洋可以拿人格发誓。”
白子衍擦拭被辛海洋打伤的嘴角,终于冷静了下来。
陶岩又道:“我猜沈珎那样说多半是想让你对她死心,她也不想你一直陷在过往里出不来。”
“呵。”白子衍发出一声冷笑。
辛海洋瞧他那样就来气,两手插腰,指着他:“你不用笑,事实就是沈珎心里没你,你纠结到头也是一厢情愿,还不他妈的赶紧把她忘了?”
白子衍双眼泛红,眼眶盈荡泪意。
“忘?谈何容易?”
“那你就不想知道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沈珎她当年也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