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幸年这房子租了一年的时间,也在这里住了好几个月了,但她在这里的时间却是屈指可数。
因此光是找医药箱她便找了十几分钟的时间,等她回到客厅的时候,顾政已经将地上的玻璃碎片包起来仍入垃圾桶。
他身上的外套也被丢在了一边,领带扯松,衬衣的袖子挽至小臂上方,露出下面那道还在淌着血的伤口。
沈幸年也没想到这伤口会这么深,皱了皱眉头后,这才将手上的医药箱递给他。
“谢谢。”
大概是疼痛,他整个人看上去倒是清醒了不少,亦或者说,从刚才开始,他的醉意就是装出来的。
不过沈幸年没有再想这件事,将医药箱给他后便要走开时,他的声音传来,“可以帮一下我么?”
他的声音客套而规矩。
沈幸年看了看他的手,又看了看垃圾桶里那被包的严严实实的碎片,皱起眉头,“你刚收拾碎片不是挺好的么?”
“是挺好,但我一只手缠不了纱布。”他解释说道。
这理由沈幸年倒是无法反驳。
而且不管怎么说,他受伤似乎也有一部分自己的原因,但从刚才到现在,反而是他不断的跟自己道歉。
顿了顿后,沈幸年到底还是上前,帮他将消毒水打开。
“我来吧。”
“谢谢。”
沈幸年没有回答他的话也没有抬头,将浸了消毒水的棉签往他伤口上抹了抹后,抬手去拿止血药粉。
药粉撒上伤口的时候,顾政似乎哼了一声。
沈幸年微微一顿,“疼?”
顾政没有回答。
但长时间照顾孩子的习惯却让沈幸年做了一个下意识的动作。
她对着顾政的伤口……吹了一下。
顾政的身体明显僵硬了。
而沈幸年也很快意识到自己这个举动的不妥,手指有些僵硬,耳朵连带着脸颊一同烧了起来。
但她还是努力的保持了镇定,迅速将手上的药帮他上完后,又伸手去拿纱布。
顾政的目光就落在她发顶,虽然整个过程她都没有抬一下眼睛,但她却能清楚的感觉到那道目光。
灼热的、无法让人忽视的目光。
在将纱布打好结后,沈幸年也松了口气,“好了。”
话说完,她便低头去收拾桌上的药瓶,但下一刻,顾政突然又将她的手握住了。
沈幸年的动作顿时僵在原地。
她没有将他的手甩开,他也没有说话,两人就以这种极其诡异的姿势保持着沉默。
终于,顾政尝试着朝她这边靠近了一点点。
——犹如猛兽在接近猎物,小心翼翼,又耐心十足。
沈幸年心底里倒是有个声音在不断的告诉自己,让她将他推开。
但在她抬起眼睛的瞬间,却正好对上了顾政的眼眸。
她家客厅的灯光并不算亮,衬得顾政的眸色越发幽深,但沈幸年却可以清楚的,在他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模样。
而后,不断的靠近。
沈幸年空置的另一只手不断握紧了,也是在那个瞬间,顾政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