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背后说人坏话，没准哪天，被人听到就尴尬。
白泰清抬头看去，眼神讶异：“是你？”
女生面容精致昳丽得让人过目难忘，一个照面，他就认了出来。
但比起初见时的狼狈，现在的她站在空旷安静的电梯里，身后是脸色肃穆的人民医院院长，和一位打扮新奇，气质却不俗的男生。
她像是被众星拱月的簇拥在最中心，容色艳艳，气势凛然。
周思齐率先打破沉寂，淡声开口：“虞教授，楚院长。”
“我们正好要下楼吃饭，一起吗？”楚院长和颜悦色道。
周思齐点点头，走进电梯。
门依旧敞着。
白泰清就将虞辞绯唇轻启，声清而舒和：“电梯要关了。”
他瞬间回神，意识到对方可能有话跟自己说，就让白老太太先回家，医院不用来了，照顾张媛的人选他会重新安排。
白老太太气得跺脚：“我看你魂都被这狐媚子勾走了！”
“母亲！”白泰清蹙眉，重声压制：“慎言。”
说完他也不要求白老太太能听，直接打电话给楼下助理。
吩咐完，他踏入那块封闭空间。
电梯里。
楚轩静抓紧时间问女生接下来要怎么安排，她手受伤，手术肯定上不了，但在门诊坐诊也行。
虞辞没想法，给拒绝了。
她只想守着何明荣。
楚轩静得到含糊回应后大概明白她的意思，转而聊起别的话题，多是围绕几大研究所。
周思齐听的认真，偶尔附和几句，不过她的重心在生物医药研究所上。
他们聊天时，没防备白泰清。
让白泰清听了个全，渐渐缕清几人的关系。
终于等到电梯抵达一楼，他趁着众人安静问：“你是...虞教授？”
前面几人顿时回头。
白泰清被三双眼睛盯着，饶是见惯大场面，也忍不住绷直身体。
他虽然在湖城算权贵，但跟几大研究所的科研人员比，份量很轻。
没人开口。
直到白泰清开始后悔不该问出口时，最前面的女生细细弯起形状姣好的眸子，像轮皎洁明亮的月。
她伸出手：“我姓虞。”
白泰清怔愣，随即小心握上去：“虞教授你好，我姓白，白泰清。”
“我知道，”虞辞跟他指尖相碰，一触即离：“令妻的身体不必担心，楚师弟会帮忙照顾。”
把楚轩静喊作楚师弟。
白泰清忽然认不清她到底什么来头。
看年纪，嫩的能当他女儿，看身份，又是他们所有人里最高的。
“麻烦你们了，”白泰清郑重开口：“当初没能谢虞教授救回我妻子，今天午饭不如让我请客，当做谢礼。”
虞辞却摇摇头：“我还有事。”
陪周思齐查房耗掉不少时间，这个点，她得陪外公。
婉拒白泰清的好意，她转身回电梯。
留下四人干瞪眼。
最后还是萧九恒肚子饿，边吊儿郎当的往前走，边说：“行了，当初师姐外公生病是你送医院的，你老婆要死了是她救的，扯平。”
他招呼楚轩静二人：“走走走，我快饿瘪了。”
留下白泰清愣神。
他慢半拍回想起那个偶然的清晨。
好人好报。
他现在终于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
虞辞陪何明荣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重新雇了两个护工后，终于得空和萧九恒一起，去弥斯酒吧。
震耳欲聋的摇滚乐吵得人头晕脑胀。
虞辞纤细的背影掩在层层叠叠的人海里，偶尔撩起眼帘看一眼，舞台上身材火辣的舞娘正在跳钢管舞。
她有声音敏感症，不太能接受过于喧哗的声音，听久了耳朵疼。
所幸萧九恒早早把机械耳塞备好，等挤到吧台边坐好，连忙把耳塞给她戴上。
“好点了吗？”他问。
戴好耳塞后，堪比深水炸弹的吵闹声消散很多。
虞辞点点头，正要开口，兜里手机就震动起来。
为了今晚行动，她穿得有些清凉，薄薄的黑色短裙堪堪裹住软白，大腿内侧，绑着两支工军部专门为她打造的手枪，子弹存在皮质短靴里。
绑成两个花苞的发髻里藏有新型芯片炸弹，纤长细嫩的脖子上则系着条项圈样式的微型摄像机。
偏她生得好，往那一坐，又乖又小一个，像走错狼群的可怜小白兔。
若非萧九恒守着，这些人早就如同饿虎扑食般围过来。
她从腰侧口袋翻出手机，看见条微信未接电话。
响两声，没接，改成发信息。
ry：【陶江出来了。】
虞辞：“？”
她盯着这条信息半秒，才记起陶江是谁。
戳着键盘刚要回复，眼前便投落小片阴影。
“又见面了小朋友。”
一道油腻的虞辞隔夜饭快吐的声音在跟前响起。
萧九恒一脚踩到女生高脚椅前，挡住来人前进的动作，皮笑肉不笑道：“滚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