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禾愣了一下很是不解的问道:“柳家?哪个柳家?京城好像没有姓柳的达官贵人啊。”
沐云安解释道:“是我祖母的娘家。”
元嘉禾拧着眉,大吃一惊:“顺阳柳家?他们怎么来京城了?我可是记得当初老夫人丧礼的时候,他们顺阳连人都没来。”
沐云安冷笑了一声:“可不是吗。”
当初沐家突逢变故,据说是他父亲带回来的那个“私生子”乃是宸太子遗孤,那人不仅伤了她父亲,连她也深受其害。
而她的失忆之症便跟那人有关,可惜这些往事她都没有印象。
不过柳家人所做之事,她印象可是深的很,祖母过世他们派人去给柳家送信,谁想柳家竟只派了一个下人来吊唁。
这么多年来,柳家因为将军府的关系在顺阳混的是风生水起,可是一朝沐家落难他们柳家竟翻脸无情,生怕被沐家给连累了。
好在,沐家最终并没有因为窝藏宸太子余孽而获罪,反而越发得陛下器重成为朝中权贵之首,想来这柳家可是后悔莫及吧?
元嘉禾猜测道:“莫非他们是后悔了,这才跑来巴结讨好?”
沐云安挑了挑眉,淡淡的声音对着管家道:“赶出去,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也敢冒充柳家人,以后他们再敢来,见一次打一次。”
“是。”
管家得了令,便退了下去。
元嘉禾有些咋舌的看着沐云安,满脸佩服道:“做的好,对付他们这种趋炎附势之人就不该手下留情。”
说着,拉着沐云安的胳膊道:“听说香雪阁又出了新品的胭脂,据说抹上去肌肤柔滑似缎,千金难求,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沐云安瞧着外面那么大的太阳,不太想出门,便道:“你如果喜欢,我给你做便是何必亲自跑一趟?”
元嘉禾不以为然的样子:“你做的能和香雪阁的比吗?”
沐云安:“……”
她这是被人给嫌弃了吗?
元嘉禾推了推她道:“你快去换衣服。”
沐云安颇有些无语,她不想扫了元嘉禾的兴于是去内室把衣服给换了,然后两人坐着马车出了门。
微风吹起帘子,正露出沐云安那张娇俏的小脸,这一幕正落入路边一男一女的眼中。
柳思音伸手扯了扯身旁的男子有些兴奋道:“哥哥,是将军府的马车,车上的那个女子就是郡主吗?”
“嗯。”
男人应了一声,沉沉的目光盯着马车离去的方向,这两人正是方才被赶出府的柳家兄妹。
柳思音撇了撇嘴道:“我瞧着她也不过如此吗,架子还挺大,我们好歹也是她的表兄妹竟如此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他们两人特意从顺阳赶来京城就是为了参加惠和郡主的及笄之礼,谁曾想竟吃了一个闭门羹。
柳文轩冷冷的一个眼神撇了过去道:“你难道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柳思音讪讪的闭了嘴,他们的姑祖母去世的时候,他们柳家为了避祸没有前来吊唁。
本以为沐家会因为宸太子遗孤一事受到牵连,谁曾想沐家不仅平安无事,还成了当朝权贵之首。
柳家也是后悔莫及,想趁着惠和郡主及笄之礼同将军府缓和关系,没曾想将军府竟不领情。
柳文轩沉了沉眉道:“你先回客栈吧。”说着,他便朝着马车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马车上。
沐云安有些慵懒的靠着软枕问:“这香雪阁的胭脂就这么好?”
元嘉禾道:“当然了,这香雪阁开业不过短短几个月,但自从开业之后就深受京城高门贵女的喜爱。
关键是他们家的胭脂水粉都有养肤美容的奇效,就连宫中的贵人都赞不绝口。
听说这香雪阁一开其它的胭脂铺子都没了生意,可见其火爆程度,不过说来也怪这香雪阁的老板是何方神圣竟无人知晓。”
京城的铺子多数都跟朝臣沾些边,但凡能开的起来那都是有背景的,可是这香雪阁的老板却是神秘的很。
沐云安耸了耸肩,她轻摇着蒲扇道:“今年这天热的好早,听说去年这个时候京城在闹水灾,还是多亏了国师的一场法事,只可惜我没亲眼见到。”
元嘉禾正欲开口,突然马车剧烈晃动了一下,只听驾车的马一声嘶鸣紧接着就拉着马车飞快的跑了起来,直接将她从座位上摔了下去。
而沐云安则撞上了车璧,她忍着痛楚将元嘉禾从地上拉了起来道:“你没事吧?”
元嘉禾摇了摇头问:“怎么回事?”
沐云安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她掀开帘子就见驾车的车夫已经被甩了下去,而马匹受了惊拉着马车正在大街上乱窜。
好在这条路上没有多少人,但前面不远处就是街市,如果马车冲过去后果不堪设想。
她对着元嘉禾道:“你坐好。”说着她就钻出了马车,然后捞起那缰绳企图将马匹制服,只可惜那马根本就不受控制。
眼看着距离前面的街市越来越近,沐云安脑海灵光一闪,她突然掀开衣袖暗下了臂镯上的机关,只见几枚银针飞射而出落在了马腹上。
很快,那马渐渐慢了下来,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