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老丈就是方雩的父亲,是这样的,我这边确实有事想要询问一下方老伯和方老伯的妻子,也是和方雩有关。”
方达咽了一口口水,一直在一旁的方田氏也赶紧上前:“不知道两位贵人想问什么,只要是我们老两口知道的,一定告诉你们。”
叶映雪也觉得很奇怪,周南珉是见过方雩的,如果他有什么关于方雩的事情要了解的话,之前在府城应该就问了,而不是等到现在特地找过来。
随后叶映雪的目光落在了周嘉言的身上,虽然周嘉言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但是叶映雪总觉得今天想知道他们接下来要问的问题答案的人,其实不是周南珉,而是周嘉言。
想到这里,叶映雪抬头往外看了一眼,方芃芃还没把方雩叫回来,倒是方桂香倒了茶,站在外面踟蹰不前,不敢端进来。
叶映雪干脆走过去把茶壶和茶杯接了过来。
这泡茶用的茶叶还是上回叶映雪从空间里摸出来招待阮竹青没用完的茶叶,农家也不讲究什么泡茶的手法,这茶壶和茶杯都还是有一次叶映雪在县城,想到家里可能要招待客人随手买回来的,简单的白瓷茶壶茶杯,一套也就一百多文钱。
茶壶和茶杯下面的托盘就是一块木板,简简单单,叶映雪接过来就走进堂屋里,然后将托盘放在桌上,给周南珉和周嘉言分别倒了一杯茶:“两位贵人,请喝茶。”
周南珉眉头皱了皱:“先前见你也没对我们这么客气疏离,照理说,你跟嘉言是不熟,我们两都见第四次了,还这么客气,不应该吧?”
叶映雪垂着眼眸:“来者是客,方才是我招待不周,客人上门,哪有连茶水都不给一口的。”
周南珉眉梢微扬:“茶水倒是不用这么客气,我闻着空气里的甜香了,做了什么好吃的?”
“回贵人,是酥饼。”
周南珉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叶映雪。
叶映雪道了一声稍待,转身去厨房里拿盘子给他们装酥饼。
这一次叶映雪做的酥饼个头不大,小小个的一口酥,一口一个会很方便,这样就不会出现咬一口,然后层层酥皮开始哗啦啦的往下掉的情况了。
叶映雪本来只想在每个小碟子里放两个酥饼,随后又想了想,决定还是不那么小气,每个小碟子里面放个四个酥饼,这样一来,她做的酥饼就去掉了一小半。
看来,她原计划要给贺大夫送一点过去,现在估计是送不成了。
叶映雪将两碟酥饼分别送到周南珉和周嘉言面前,在她低头的时候,周嘉言给了周南珉一个警告的眼神。
对于这个眼神,周南珉熟练的无视了,拈起一块酥饼送入口中,随后眼睛微眯:“叶小娘子这手艺是真的没得说。”
叶映雪退到一旁站着,周嘉言则是忍无可忍,语带警告的对周南珉道:“说正事吧!”
周南珉把口中的酥饼咽了下去,又喝了一口茶,这才开口继续问:“方老伯,我是想问问你,半年前汝南侯府的管事找到你们,说百里宇不是你们的孩子,方雩才是你们的孩子的时候,他们拿出来的证据是什么?”
“证据?”方达面上显露出来几分茫然。
叶映雪也觉得有些不对,方达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
周南珉却点点头:“对啊,他们是靠什么证明百里宇不是你们的孩子的?”
方达想了想,然后才小心谨慎的回答:“实际上,我和老婆子对于当年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他们说老婆子当年是在县里的桐庐医馆生的孩子,那汝南侯府的夫人也是在桐庐医馆生的孩子,两个孩子被不小心抱错了,这才错了这么些年。”
“我家老婆子生阿雩的时候是早产了,按理来说老婆子是不会早产的,所以那天我去镇子上给人干活去了,那时候家里穷,我想着我多干点活,等老婆子生了就能少为家里操点心,多躺几天坐月子。”
“那天老婆子她顶着个大肚子出了门,是打算给人送点东西,结果不知道怎么晕了,一跤跌倒,这孩子也要生了,那天就是村里人帮忙把老婆子送到县城里的,等我从镇上回来知道消息,去县城的时候天都黑了,老婆子她已经生了,孩子包着襁褓好好的放在她身边,老婆子是昏过去了,昏迷中生的孩子,桐庐医馆的人拼了命给她救了回来,我还跪在那大夫面前给他磕了三个响头。”
“但是要问我那天桐庐医馆还有没有别的人一起生孩子,我就不知道了,汝南侯府找过来,说阿宇不是我们孩子,阿雩才是,又说的头头是道,我和老婆子怎么想,都觉得那汝南侯府不至于亲生的孩子不要,非要跑这么远来我家要一个孩子,就觉得这事情应该是真的。”
“我们也问了阿宇的意思,阿宇是读过书的,考上了秀才,他有他自己的想法,他考虑了之后答应了跟那管事走,我们也不去想那么多,他在我们家生活了十五年,以后能有好日子,我们老两口都为他高兴。”
“阿雩是我们的孩子,能回来,我们老两口也高兴,也要好好的对这个孩子。”
周南珉和周嘉言对视一眼,周南珉又开口问:“那假如汝南侯府的人说了假话呢?”
方达一下子懵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