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需要我渗入户部做你的内应?我这人没什么才能,做不好内应的,要不你还是换人吧?”
姬松唇角上挑,心中涌出了淡淡的愉悦:“我并非要你去做什么内应,我只是担心你。”
颜惜宁愣了一下:“我有什么好担忧的?”
姬松抬头认真看向颜惜宁:“大丈夫心怀天下,你有忧国忧民的心,有济世之才,我不希望你将来后悔。”
颜惜宁面容都扭曲了,他有什么济世之才?骟猪吗?他一不会具体操作,二也不想成为被千万猪咒骂的人类。
见颜惜宁万分抗拒,姬松抬手轻轻拍了拍颜惜宁的手背:“事不过三,我已经问过你两次了,以后我不会再问你这个问题了。不过,若是你哪一天想通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颜惜宁觉得他这辈子都不会去找姬松,是闻樟苑的床不舒服还是品梅园的风景不够好?他为什么要过早上三点起床的生活?
回王府的路上,颜惜宁一直在思考一件事——姬松为什么一直想要让他做官。
思来想去,他得出了一个结论:是他最近太勤劳了,给姬松一种他是好员工的错觉。领导看到勤快的员工往往不会为他谋福利,而是打着“多劳多得”的旗号压榨劳动力。
他在床上滚了两圈之后下定决心,他得改变,不能继续讨好姬松做任劳任怨任差遣的劳动力了。他得躺平做咸鱼。
做出改变的第一步就是从做早饭开始,明天开始,就算姬松把他抡到地上,他也要装睡。他再也不要起床给姬松做早饭了!他要躺平,他要自由,他要做一条咸鱼安静在闻樟苑晒盐。
想通了的颜惜宁舒坦的闭上了双眼进入了梦乡,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姬松伸出胳膊将颜惜宁拽到他的怀中:“睡吧。”
第二天早上颜惜宁一觉睡醒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他舒坦的伸了个懒腰,这时候他发现自己的手里握着一撮头发。
颜惜宁看着手心中的一截长发满头雾水:“这……什么情况啊?”
这时候白陶进了门:“少爷您醒了啊?您睡得好沉啊。”
颜惜宁对着他晃了晃手里的头发:“这是什么情况?”
白陶端来了洗漱的水:“这是王爷的头发,少爷您晚上睡觉喜欢抱着王爷睡,王爷起床时要废好大的力气才能不惊醒你。今天早上您拽着王爷头发不撒手,是严大哥让我拿的剪刀。”
颜惜宁:……
这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他一直以为姬松看不惯他睡懒觉,所以他起身的时候就会将自己推醒。原来是他自己拽着人家不肯松手,姬松为了准时上朝,只能无奈的将他惊醒。
颜惜宁瞅着手心中的那一撮长发心里五味陈杂。他想,他可真不是个东西,怎么能欺负腿脚不便的姬松呢?
不行,他得起床给姬松做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