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顾长欢脸上戴着一方纱巾,保持着低眉敛眸的姿态,一言不发。
“贵妃娘娘,俗话说,百善孝为先。”
“九王妃自是知道孝顺母妃乃天道人伦,所以方才她人都还没进殿见着娘娘,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关心起娘娘的身体了。”
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文心柔,突然插话。
表面上,文心柔是在帮着顾长欢开脱,实则却不然。
文心柔那张圣洁如莲的悲悯伪善脸庞上,端着一副说公道话的假惺惺模样。
字里行间的意思若是深究,似乎是在说顾长欢只是为了逃避贵妃娘娘的责难,故意溜须拍马。
这种孝道,是伪孝。
对于文心柔背地里的心思很清楚的顾长欢,被轻纱遮住的绝色容颜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懒得跟一个将她当成抢男人假想敌的“花痴女”计较,直言不讳地对着萧贵妃道。
“母妃说得对,儿媳的确是做贼心虚。”
这话一出,伺候在大殿内的宫人们,皆是倒抽一口凉气。
文姑娘都已经给王妃铺好台阶下了,王妃怎么还不领情呢?
萧贵妃黛色的娥眉忍不住挑了一下,听着儿媳直白的承认话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丫头居然承认了,一点都不给自己开脱!
“所以九王妃是承认方才一进屋对贵妃娘娘嘘寒问暖,只是为了讨娘娘的欢心。”
这时,文心柔端庄地将水葱玉手交叠放在大腿上放,一脸惋惜地轻声道。
这话听着像是在帮顾长欢的行为做总结,实则字里行间都在向萧贵妃透露一个信息。
那就是顾长欢讨好贵妃娘娘是装腔作势,目的是为了逃避流言四起的惩罚。
而从头到尾,文心柔对“流言”二字,从未提及。
话音落下,大殿内的气氛,变得十分紧张。
“宫外头的流言传得很离谱,顾长欢,你就没什么要跟本宫解释的?”
只要这丫头随便解释一下,本宫可以睁一睁眼,闭一只眼,网开一面。
“回母妃,儿媳无话可说。”
顾长欢目光直视端坐上首的萧贵妃,几乎是踩着萧贵妃的话尾回答。
顿时,萧贵妃娇艳动人的脸庞上,身为长辈问责晚辈的淡定自若,隐隐出现了一丝龟裂。
文心柔悲天悯人的伪善眼眸里,得逞的光芒一闪而逝。
自以为是的丑女,敢一而再挑衅贵妃娘娘,当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
“贵妃娘娘,民女觉得九王妃只是说的一时气话。”
“还请贵妃娘娘看在九王爷对九王妃极其看重的份上,不要过分苛责九王妃。”
劝说的话音落下,大殿内的宫人们,都打心底认同文心柔的话。
但是萧贵妃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了。
这时,顾长欢清丽的杏眸里,闪过一抹冷光,漫不经心地斜眼瞟了文心柔一眼。
在本小姐的婆婆面前耍心机,当真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文心柔察觉到顾长欢看向自己的眼神,将悲悯伪善眼眸里的戾辣敛尽,大方地迎上对方的注视目光。
“九王妃,是民女脸上有脏东西,还是民女说了什么,得罪九王妃了?”
委屈中透着不安的话音里,透着柔弱无依。
明明顾长欢只是看了文心柔一眼,可文心柔表现出的可怜模样,足够让在场所有人都认定,九王妃在欺负人。
顾长欢在心中冷笑,这还真是应了一句话,她不找事,事找上门。
抢男人的事情,她本来一点兴趣都没有。
但是,有人一而再的挑衅,那她就勉为其难,随便抢一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