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本宫喊你进宫,就是随便聊聊,不用这么一直拘着。”
这时,头顶上方,传来萧贵妃温和的话音。
“谢贵妃娘娘体恤。”
文心柔有礼有节地应了一声,随即挨着距离自己身边最近的座位,规矩端坐。
萧贵妃看着文心柔进退有度,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风范,很是满意。
丹凤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萧贵妃清了清嗓子,沉声道。
“文心柔,你一个罪臣之女,居然敢客居九王府多年,究竟有何图谋?”
质问的话音,在大殿内响起。
文心柔圣洁无垢的伪善眼眸里,闪过一抹成竹在胸的光芒,萧贵妃故作发难,是想试探她。
思及此,她立刻起身,对着萧贵妃盈盈一拜。
“回贵妃娘娘的话,民女的父亲被贬黜山城,哥哥被流放北疆。”
“王爷只是不忍民女孤身一人流落在外,才将民女接进王府居住。”
“民女住进王府的三年,跟王爷一直分院而居,从未有过半分逾矩的行为,还请贵妃娘娘明鉴。”
不急不缓的解释话音,落入萧贵妃的耳朵里,萧贵妃明艳动人的脸上,严肃的神色缓和了不少。
“本宫方才的语气重了些,委屈你了。”
看来这个文心柔是个本分的,没有拿本宫的儿子当挡箭牌。
“贵妃娘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九王爷着想,民女不觉得委屈。”
文心柔轻柔的话语里,表面上通情达理,可说话的语调,却是娇柔中透着悲怯。
给人一种如浮萍般苍凉的可怜感觉。
果然,对文心柔打消疑虑的萧贵妃,心底立刻升腾起了同情心,忙不迭地安慰出声。
“本宫知这些年你过得不易,你父亲的事情,本宫会……”放在心上的。
“娘娘,王妃到了。”
这时,明枝在殿外回禀了一声,将萧贵妃对文心柔作出承诺的话音,冷不丁地打断。
闻言,文心柔那张常年挂着圣洁如莲的恬淡神色的脸庞,神色微不可查地僵了一下。
这丑女可真会挑时候来,就差一点,父亲回京术职就有着落了!
一听到儿媳来的萧贵妃,对着文心柔露出的和颜悦色,已经换成了一副威严婆婆等着教训儿媳的模样。
原本赖洋洋靠在椅子上的萧贵妃,浑身就跟打了鸡血似得,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大殿门口。
来得正好,今日那丫头要是再喊本宫“贵妃娘娘”,不肯改口,本宫饶不了她!
“儿媳给母妃请安。”
“母妃身子骨可好些了?”
“昨日儿媳给你开的药方子,吃得可习惯?”
“若是不习惯,母妃尽管让明枝姑姑跟儿媳说,儿媳马上给你换一个方子。”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顾长欢脸上遮着丝巾,两条麻杆腿划着轻快的步子,进入大殿。
萧贵妃被顾长欢一口一个自称“儿媳”给弄懵圈了,明艳动人的端庄脸庞上,佯装严肃的神色,有些绷不住了。
若是仔细瞧的话,萧贵妃紧抿的嘴角,甚至有微微上扬的迹象。
“咳,你一进来就问本宫那么多问题,本宫到底要先回答你哪一个?”
“昨日的你,和今日的你,对本宫的态度判若两人,你可是做贼心虚了?”
萧贵妃尴尬地轻咳了一声,随即下巴一仰,肃然出声。
这丫头昨日宁折不弯,口口声声喊本宫“娘娘”,那叫一个有骨气。
如今知道本宫这个婆婆是占理的一方,手里捏着她的小把柄,就巴巴地改口喊“母妃”!
本宫倒要瞧瞧,这丫头对外面那些离谱的流言,要如何巧舌如簧的推诿狡辩?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