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叔神神叨叨的话,顾长欢只一笑置之。
舍利是修行高尚的大师,死后火化,留下来的结石。
而无色透明的结石,却是举世罕见,这需要人从出身开始,就戒荤腥,献身佛门的。
不然,绝对不可能在体内产生这样纯度极高的结石。
“大叔,那我们就此说定,五日后,法门寺山脚见。”
顾长欢跟大叔约定好具体碰头的时辰后,就带着元宵骑着小毛驴“嘚嘚嘚”地离开。
与此同时,太尉府。
撷芳居,主屋内。
陆逢春参照王妃留下的施针方法,俨然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老陆,王妃在上面清楚地写明施针的方法,你磨蹭什么呢,赶紧给主上排除余毒啊!”
修一在旁边没好气地催促出声。
话音落下,陆逢春胡子拉渣的老脸上,面皮子猛地一抽:“催什么催,我这不是正在研究王妃留下来的法子嘛!”
“这有什么好研究的,王妃都把每一个穴位,施针的强度,还有顺序,全部都说明白了。”
“你就依样画葫芦,严格按照王妃的指示去做就好了,哪儿那么多废话?”
修一脖子青筋暴起,说话的时候,就差扑上去把陆逢春狠狠揍一顿了。
没瞧见主上光着身子,板正地躺床上挺着呢,还在那里磨叽,是想挨削啊!
这时,陆逢春苦着一张脸,偷咽了口口水,壮着胆子开口。
“主上,王妃留下的法子,涉及到了好几个死穴。”
“属下行医数十载,对王妃这种祛毒针法简直闻所未闻,属下担心出纰漏。”
“万一出了纰漏,会危及主上的性命,那属下万死难辞其咎……”
“你有更好的解毒方法,嗯?”
夜无极笔挺地躺在床上,薄毯下的他,身上一丝不挂,冷峻的脸庞上,面色黑沉沉的。
闻言,陆逢春浑身抖了个激灵,讨好地接话:“主上,属下觉得还是用保险点的法子祛除余毒比较妥当。”
“老陆,你有屁倒是赶紧放啊,到底什么法子能让主上既保住清白,又祛除余毒?”
修一炸毛地问了一句。
话音落下,屋子里的气温,骤然下降。
夜无极随手拂过角几上的茶盏,里面的茶水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疾凝结成锐利的冰刃,
“嗖!”
于空气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寒光。
下一瞬,修一“嗷”地鬼叫一声,手摸着屁股,整个人原地一蹦三尺高。
见状,陆逢春幸灾乐祸地憋笑出声:“活该,谁让你口无遮拦,嗷——”
突然,陆逢春也鬼叫了起来。
紧跟着,他那张胡子拉渣的老脸,就已经垮得不行了。
“主上,属下冤枉啊……”
“说正题。”
夜无极翻身下塌,慢条斯理地扯过衣袍,裹住身体,冷声打断。
闻言,陆逢春忙不迭狗腿出声:“佛骨舍利可驱世间万邪,不如主上考虑一下?”
“依属下愚昧见,主上体内的媚毒,其实已经被王妃去除得差不多了。”
“属下只需开一剂汤药让主上服下,便能够平稳压制余毒。”
“若有佛骨舍利为药引,主上体内的媚毒还有积聚体内十数载的寒毒,都能迎刃而解。”
关于佛骨舍利的事情,其实陆逢春老早就跟自家主上提过。
但每次话都没说完,就被主上的眼刀子给吓了回去。
话音落下,陆逢春冲着在旁边抓耳挠腮的修一,使了一个眼色。
“主上,五日后便是法门寺十年一度的大朝会。”
修一偷偷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提醒自家主上。
这时,屋子里,寂静无声。
陆逢春和修一面面相觑,一时间,吃不准主上到底是什么想法。
放眼整个天璇大陆,唯有天盛国的法门寺,供奉着真身佛骨舍利!
可法门寺里,有主上不想见的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