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身子好个几日算什么?
说其实,萧铭玉的伤怎么样,顾苏落是最清楚。
前些日子看着就已经好许多了,但何奈萧铭玉天天赖在床上,说浑身乏力。
她便觉是萧铭玉受伤这些天躺久了,人都变懒散了。
今日见他起来练剑,算是个好兆头,顾苏落心里是高兴的,眼见他的伤口已经愈合,她拂起他的衣襟,帮他把衣服拢上:已经好痊了。
饶是过了差不多一个月,萧铭玉被顾苏落这么触碰的时候,身体还是会忍不住绷紧,直到把衣服穿起,萧铭玉才微微放松,抬眸:你今日要出府?
是啊,今日十五,是神医到悦来轩开诊的日子,我去一趟悦来轩看看。许是心虚,说这话时,顾苏落不着痕迹的垂下眸。
我跟你一起去。
顾苏落小手一顿:你去做什么?
我总该
今日神医开诊,很忙的!像是猜到他要说什么,顾苏落连忙打断:我跟江掌柜也算有点交情,我托他帮我捎一声,不会花很多时间的。
可是
你这是信不过我?顾苏落狐疑的看着他。
当然不是!萧铭玉急道:我就是
不是就行了,你不是说皇上把京城布防交给你了吗?休息了这么些天,你不该好好到城中巡查一番?
顾苏落笑道:神医那边你就尽管交给我好了,他若不愿意,我也会努力说服他的。
顾苏落小嘴说个不停,萧铭玉完全插不上话。
再说我闷在府中也好些天了,趁着这个时候,我也想到外面透透气,你就别瞎凑热闹了,就这么说定了,我先走了哈。说完,转身匆匆就离开了内房。
她当然不能让萧铭玉跟着一起去,不然她的事不就穿帮了吗?
不说到时候解释起来很麻烦,一旦跟萧铭玉牵扯上这些,感觉要没完没了了。
看着顾苏落离开的背影,萧铭玉沉默了许久,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唤了声:离白。
离白进门恭首:王爷?
本王知你这几日一直留意神医的动静,可有发现什么?眉宇之间温润荡然无存,疏冷得让人心悸。
提起此事,离白眉头就拧了郁气:没有。
他觉得很奇怪,按传言所说,神医若真周游京外,初一十五进京开诊,那城门守备搜查的时候应该会发现蛛丝马迹才对,但这几日城中的几个城门均无异常。
而且传言将神医的医术传得那么神乎其神,可当离白问起他的容貌时,被医治过的百姓却无一人晓得。
他们都说神医是隔纱而诊。
反正离白觉得极不靠谱,愁着眉头说道:王爷,您此举实在太过莽撞,属下担心
未查到神医的蛛丝马迹,便代表城中布防还有疏漏,你去备车,今日本王亲自巡防。
眼见萧铭玉不愿多听,离白也没了法子,只能恭首:是。
等等。似想起什么,萧铭玉又将他唤住,抿唇间眉头紧紧拧起,心情好像很不好:出府前,你把王府的柴房都烧了。
离白瞪了瞪眼睛,什,什么意思?
正巧王妃不在,你烧干净些。也不是要瞒顾苏落,只不过眼不见为净,为免她生出什么不好的情绪,这几日他在她面前都不敢提柴房二字。
离白再次语噎。
见他没有动作,萧铭玉眸眼微沉,冷道:还不快去。
是。离白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照做了。
这次十五开诊,来悦来轩看诊的病人比上次多了一倍不止,而让江掌柜烦恼的是,来的不全是病患,连一些京城大家都过来了。
只不过,是派丫鬟小厮来的,目的就是过来请神医到府上替他们家主子治疗。
因为今日顾苏落跟萧铭玉说要来找江文来商量神医的事,所以她没有做乔装打扮,是光明正大从悦来轩正门进去的。
当她出现在悦来轩的时候,所有等在悦来轩的人都惊呆了。
百姓或许不认得顾苏落,但那些大门大户的丫鬟小厮可是认得的,当下纷纷猜测,难不成武宣王妃也得了什么疑难杂症?
也不怪乎这些人会这么想,神医十五在悦来轩开诊的事这几日已经闹得人尽皆知,若是普通病症,宫中御医就能治疗,实在不必上门来求助神医。
眼见这些人的目光齐唰唰的朝她射过来,顾苏落嘴角一抽,有种想要马上转身离开的冲动。
江掌柜却像是看到了救星般,连忙恭着身子迎上前:草民、见过武宣王妃。
他很有眼力见的说道:王妃娘娘可是要来用早膳的?快里面请,草民已叫人备了您最爱吃膳点,今日草民许要招待不周,还请娘娘见谅。
一听武宣王妃是来用早膳的,楼中众人才纷纷一脸恍然的模样。
虽说神医在悦来轩开诊,但悦来轩到底是家酒楼,许是武宣王妃早就预约了今日过来用早膳呢?
能理解,能理解。
脑子里一边这么想着,目光一边看着江掌柜把顾苏落带进后院,过了好一会儿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迹象。
刚把楼中的后门关上,江掌柜抬手就忍不住抹汗:娘娘,您可来了,楼里的情况,您方才也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