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他猛地给顾苏落夹了好大一口菜放她碗里,顾苏落被吓了一跳:你干嘛?
多吃些
顾苏落自然知道他现在想的什么,却也不打算挑明。
那个柴房的确令她印象深刻,她记得当时还漏雨了。
所以当她想法子对付小地瓜的时候,她很快就想到要把那个柴房烧掉。
对付小地瓜嘛,就是要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她岔开话题:十五那日,我出去找一趟江掌柜。
好。萧铭玉低着头,哪里敢有什么异议。
腊八节一过,马上就是十五,是顾苏落约定好要去悦来轩开诊的日子。
这天,顾苏落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自己又是睡在萧铭玉的床上,那一瞬她也麻了。
每次要跟萧铭玉说这个事都被别的事打断,回过头又已经忘了,既然萧铭玉不肯睡床,那空着也是空着,还不如她睡。
只不过,她入睡的时候是睡贵妃榻的,所以她多少有点介意,她睡着之后,是不是萧铭玉把她抱上床的?
想着,下意识的看向贵妃榻,却见贵妃榻上空无一人。
顾苏落眨了眨眼睛,本带着迷糊的双眼清醒了三分。
平日她晨起都会看到萧铭玉躺在榻上,今日竟起得比她还早。
她从衣架上拿起一件披风,披在身上就走出了内房,奇怪的是今天夏竹跟彩云都没守在房外,再走两步才发现,两个小丫头竟站在外厅门口。
两人的小手激动握在一起,神情兴奋的看着院子。
期间两人脸颊还都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绯红,偶尔还要低声蹦出一句:王爷好帅啊!
是啊是啊,王爷当真是这京城里生得最俊的男子了,就连太子与三皇子在王爷面前,都要逊色三分。彩云难得的掩着脸上的激动,面容娇羞的赞道。
顾苏落还是第一次看到她们这么花痴,目光抬了抬,顿时恍然。
只见院中萧铭玉正握着长剑,剑花翻飞之间气定神凝,一阵寒风拂过,衣袍随着墨发浮动,微抿的薄唇若有若无的勾着一抹好看的弧度。
脸上明明没有任何杀伐之意,眼神却莫名叫人震慑,抬眸垂眸之间,一抹贵气凝于眉间。
顾苏落记得,之前她好像也看过萧铭玉练剑,这次也如那次一般,明明长剑在他手中走得行云如流水,却没有掀起丝毫波澜。
像是在随意舞动一般,每次抬剑,都只是随手一划,但又完全看不出是在敷衍。
最近王爷与娘娘天天宿在一起,我真希望咱们的小世子能快些出生,如此王爷与娘娘之间的感情便能更牢固些。夏竹羞着脸附在彩云耳旁低声道。
顾苏落闻言马上回了魂,轻着脚步悄悄走到两人背后:彩云也这么希望?
那是自然,咱们可都盼着王爷与娘娘的感情好起来呢。两人目光都锁定在萧铭玉身上,完全没发现那声音是顾苏落的。
顾苏落拧眉,双手一抬就掐了一把两人的腰间:生个嘚儿生!
啊夏竹跟彩云疼得一个激灵,回头一看竟是顾苏落,忙不知所措的低下头:娘娘!
顾苏落没好气的叉着腰:主子醒这么久了都不知道!在这顾着看帅哥呢?都恨嫁了是不是?
夏竹吓得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奴婢不敢。
彩云却是茫然:娘娘,什么是帅哥啊?
你说呢!顾苏落又好气又好笑,有时候真拿这些古人没办法,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一个劲的撮合自家主子。
唉,她也不是不能理解,古代信奉家和万事兴,也信奉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她是不指望能改变她们什么。
说教完,又笑问了句:还看不看?
夏竹跟彩云连连摇头,主子都醒了,她们怎么还敢继续看。
怎么不看了,我给你们看啊,只要不要讨论我,怎么看都行。老实说,萧铭玉的模样还是很养眼的,不仅她们,就是城里的姑娘也没有不喜欢看的。
她身为她们的主子,大多时候还是很开明的。
看什么?正说着,萧铭玉那温而沉淡的声音突然响起。
顾苏落心底莫名一颤,抬眸就见萧铭玉不知何时已经来到眼前,而本握在他手中的长剑也已经还给了离白。
夏竹跟彩云慌忙退到一边。
你们在谈什么?见顾苏落方才神情雀跃,萧铭玉满眼好奇,又重复问了一句。
而恰巧冬日初升,一抹白阳洒在萧铭玉的脸上,配上他一席白衣,竟如谪仙降临眼前,晃得顾苏落下意识抬手:你别靠过来!
嗯?萧铭玉微怔。
有毒!
毒?萧铭玉心脏顿时提起,猛地握住顾苏落的手腕:你中毒了?
他紧张的抬眸大叫:离白!快唤太医!
离白心头也是一惊,马上就要奉命退下,眼见萧铭玉倾身就要把她抱起,顾苏落太阳空一突:站住!
她使了些劲挣脱萧铭玉的手:此有毒非彼有毒。说完,她自己都无语了。
萧铭玉慌忙扫视了一下顾苏落,见她真的不像中毒的样子,才不确定的问了声:你真的没事?
我说你有毒!顾苏落没好气道。
我没毒。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