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江东小贼靠近我军水寨不知意欲何为,所幸由孤的贤弟曹仁当机立断以乱箭射退,才算保下了我军水寨!”
“不过子孝,孤今日着实是对你颇有些刮目相看,这仓促之间,你竟有心思将火油沾于箭矢之上,果然这段时间研习水军战法没有枉费!”
江东此刻人心惶惶,但昨夜略占些许便宜的曹军自然是颇为欣喜。
毕竟只不过用了上万支箭便吓退了敌军,如今曹军南下征伐兵不血刃,倒也算得上是阔气。
若是平常曹操或许还回对着上万支箭有所心疼,可自打自己收拢了荆襄的士卒与军备,这点损失对曹军而言却完全承担得起!
“丞相缪赞了,此事并非末将之功,而是有旁人提点。”
“末将虽然研习兵书,也知在江上作战,火攻自然是最为有效之策,可是昨夜敌军来的仓促,末将如何能如此迅速的弄出火油……”
曹仁虽然对曹操的表彰颇为欣喜,但面对这般并非属于自己的功劳,那可是半点都不曾想过沾染。
身为军中将领,奖有所属乃是根本,若是连功劳都要任人冒领,那到时候军中还有谁愿意为曹操卖命?
“哦?竟有此事?”
“不知孤帐下究竟是何人有这般本事,能隔着夜间弥漫大雾,看出敌军并未有进攻之意?”
曹仁这般直率的性格让曹操可谓是颇为满意,不过紧接着便是满怀笑意的看向了这帐中的谋士与将领。
“回丞相,这布置火箭之事,虽是由在下提议,但若没有曹将军配合,想必也不会由此番小胜……”
秦川并非想着贪图这一份功劳,毕竟自己所想不过是让诸葛亮吃些苦头罢了。
既然如今双方互为敌手,对敌所欲之事自然要全力阻挠,若真的让他诸葛亮称心如意,那今后岂不是会妨碍自己?
“小功劳?”
秦川神情如常的模样,看的曹操却是有些迟疑,随即看向了一旁的程昱。
程昱见状赶忙现身,对着曹操一拜道:“丞相明鉴,今早大雾散去,这江面之上只有十数艘小船残骸,漂浮江上尸首也不过十余人……”
“军师祭酒说小胜,倒也说得过去……”
程昱自打听得昨夜战鼓之声便是一宿没睡,吩咐身边护卫注意水寨情况,以防有变故发生。
至于今日一早程昱听闻浓雾已散,这才赶忙去水寨前探查情况,大致计算了一番之后才意识到昨夜不过是江东贼子的试探而已!
“敢问军师祭酒,昨夜你身在何处?”
贾诩此刻也忍不住出言发问,毕竟昨夜敌袭事出突然而且声势颇大,隔着这漫天大雾自然无人能够探此敌情。
可秦川言语之间竟一早就看出敌军意图,这让一向以精于战略之道的贾诩自然是颇为好奇。
“昨夜我在帐中处理白日军中琐事,不知贾大人所言何意?”
“既然军师祭酒未曾去过水寨,为何能看出这江东此行不过就是试探,未曾调动重兵?”
贾诩这突如其来的一问让秦川颇有些猝不及防,一时间秦川甚至还以为这贾诩还怀自己是孙刘的细作!
“不愧是毒士啊,这随口一问就是送命题……”
“这话我该怎么答,难不成和他说我不光看过这段历史,深知还打过游戏不成?”
此刻秦川的脑子可谓转的飞快,不出几个呼吸便胡诌出了几个理由先应付了再说。
“贾大人说笑了,昨夜江上大雾,这荆襄之地三岁孩童皆知,夜间行船务必在船上点亮火把,否则大雾一起,两船若是相撞必然双双破损。”
“他孙刘要真能做出如此蠢事,怕是在横渡江面之时起码半数船只都要互触,如此愚蠢之法,他周公瑾莫非是傻子不成?”
虽说秦川不过是信马由缰的为自己开脱,但却扯的有理有据,甚至让在场不少将领都纷纷点头称是。
察觉这些将士的反应,秦川心中可谓是有了底气,继续开口道。
“昨夜敌袭虽然声势浩大,隔着江面便对我军水寨擂鼓呐喊,可江东若真的打算奇袭,必然是得小心隐匿船型,贴近我军水寨再说,何须擂鼓?”
“如此算计,我料定贾大人一早便早已在心中有了结论,今日再来问我,难不成是以为我不过是一庸才而已?”
秦川明着话语带刺,但暗里却实打实的给了贾诩一个台阶下。
此刻贾诩的脸上也不由得有了些许猪肝色,自己刚刚的确未曾想通,如今曹操在旁,为求面子不敢直言只得出此下策讨教,结果竟然被这秦川辩了个明明白白。
秦川比贾诩看上去还小上个四五岁,就能轻易看出这孙刘计策,贾诩可是在曹操身旁起码跟了三年有余,这种计策都看不出来那自然是显得贾诩无能。
不过秦川如此给自己台阶下,让贾诩内心也对秦川好感多了几分,赶忙拱手笑道。
“在下的确有所预料,可是与军师祭酒比起来仍是想的简单了不止一筹,惭愧!”
曹操在旁虽看不出二人究竟话中藏了些什么,但看到贾诩表情大概也能猜到一二,这才露出些许快意。
“问天,此事虽然未经你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