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笙半信半疑的拿起了餐具,生怕是沈宴之在坑她。
“所以,这道附赠的松露鱼是你给我的浪漫吗?
”
沈宴之忽而深情款款的注视着她:“我的浪漫怎么可能如此低级呢?你懂得……”
白羽笙没在理会他,别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反正这一桌子菜她是没钱付账,何不痛痛快快的吃?
白羽笙最先选择的还是这道松露鱼。
她浅浅的尝了一口,在鱼肉放在嘴里的那一刻,独特的味道却使她胃里翻涌着。
“呕……呕……”
白羽笙突然觉得有些恶心,紧紧拧着眉间,缓了好久才缓过来。
看着这样的白羽笙,沈宴之随即愣住了,诚惶诚恐。
他关切的问:“老婆……你怎么了?不舒服?”
“没事儿,你等我缓一缓。”白羽笙一点点的抚着自己的胸口,将恶心反胃的感觉强行顺了下去。
沈宴之实在是忍不住了,脱口而出:“你该不会是又怀孕了吧?”
“怎么?怀了你不想要?”白羽笙顺势问道。
“当然要了!那是我的孩子我能不要?可这才多久啊?”沈宴之又喜又忧,完全是因为担心她的身体。
此时,沈宴之吃饭的兴致已经荡然无存,闷闷不乐的自言自语着:“都怪我不好,咱们俩一会儿去医院检查去吧。”
白羽笙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这个自责又可笑的男人……
“我拜托你,有点常识好吗?我没怀孕,就是觉得恶心而已。”
“真的?”
“我骗你干嘛?我就是一吃那道松露鱼就觉得心里一股子恶心,刚开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反应过来,知道怎么回事了。”
“怎么回事啊?”
“我若现在说出口,估计你会彻底没有食欲继续吃下去了。”
“你老公承受得住,放心吧。”
既然沈宴之如此坚持,白羽笙便不客气了,:“我之前已经将邹月白的尸体解剖,观察到了他胃里没有消化的食物,我闻了许久,可是还是没有分辨出到底是什么东西。直到我吃了一口这个松露鱼……”
听到这里后,沈宴之的胃里也开始了些许翻涌,一言难尽的说:“所以……你之前是闻了那么久的尸体的胃残留物,然后吃了一口这道菜以后,便确认下来死者胃里的残留是这道菜?你将那些东西捧在面前闻了多久?”
白羽笙整个人装得一本正经,故意逗他道:“我就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儿,不然……”
“行了!不要再说了!”
“所以……我跟你说正经的,这道菜是餐厅每天都有在赠送的吗?”
“我不知道。”
“那你赶紧跟我去问问嘛!”白羽笙试图去拉起沈宴之。
沈宴之浑身不适,胃里还在泛着恶心。
“矜贵的宴贵妃,我看遇喜的是您吧?赶紧的,别浪费时间好不好?”白羽笙强行将他拉了起来,让他陪自己一起去询问。
沈宴之的脸色还没缓过来呢,就被拉了去。
餐厅的经理一看到沈宴之,像是见了活爹一样上前去欢迎。
“二爷,您来怎么也不告诉我们一声?”
沈宴之随性的摆了摆手,并说道:“不用说这些,有些事要问你们。”
“您说便是。”
“第八十八位赠送松露鱼的活动是你们想的?”
经理还以为沈宴之要责备他们,便有些畏缩的回答道:“是我想出来的,二爷是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
白羽笙问:“你们每天都送松露鱼吗?”
“对的,夫人。虽然是这样的,但我们没有因为是赠品而疏忽怠慢,都是法国的厨师专门做的,是有什么问题吗?”
“那你还记不记得,大概也就……”白羽笙根据情况来推算,:“你们记不记得前天第八十八位被赠菜的顾客是谁?”
“前天?这个……”
“好好想想再说,不着急。”
经理很为难的回答说:“夫人,要说昨天的事情,我尚且还记得,前天嘛……”
“不是昨天。”
“我知道的,这我有印象的。”一旁的服务员放下了手中的活,插话说:“二爷,夫人,前天的第八十八位顾客是我接待的,是晚上七点钟左右。我记得是一个大概三十岁的男人,长得应该挺好看的,带着墨镜,西装革履,头上带着宽沿的帽子。”
这个描述,就是邹月白无疑了。
“他是自己来的吗?还是带着保镖助理之类的?
”
“是和一个女人来的。他们俩一前一后进了餐厅,全程冷着脸,要求将座位安排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
“你现在还能描述出当时那个女人的样貌吗?”
“她梳着一头齐耳的短发,长得挺素净的,穿了一件浅蓝色的旗袍。个子不高,我当时之所以对这一桌客人印象很深,不管是因为他们是第八十八位客人,而是他们两人给人的感觉很奇特。”
“怎么个奇特的法儿?”白羽笙追问。
服务员想了又想:“首先他们俩的身份看起来真的挺悬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