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告诉告诉我,风流倜傥夸在哪里了?”
“十六个姨太太难道……难道还不能证明吗?”
“英明神武?独当一面呢?说!”
“我不敢说……”
沈宴之伸手揪起白羽笙的耳朵,手轻了不解气,手重了还心疼,情绪难以自控:“老子真想把你娶成十七姨太太,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报应。”
沈宴之后悔莫及,他怎么就鬼使神差的把自己初吻给了这样一个女人?
“疼疼疼!你打击报复我!”
沈宴之手臂一揽,一把将她的纤细腰身搂了过来,并且一字一句的警告她:“我告诉你白羽笙,那天晚上的事还没完,别给我装傻充愣。以后我横着的时候,你敢给我竖着,你知道后果。”
“你凭什么以此威胁我?”
“凭我是你的上司。”
“你!”
“不然呢,十七姨太太?”他挑眉一笑,眼中尽是风起云涌。
“我想辞职。”
“不批。”
“那我就去工部局反应,说你作为上司,屡屡骚扰下属。”
沈宴之优雅温柔的拿起了电话:“你想找工部局的谁?我可以帮你拨通电话。”
“探长,您还真是乐于助人哈。”
白羽笙骨子里那最后一点点端庄也被沈宴之抹杀掉了,她气的狠狠一跺脚,砸门跑了出去。
“丫头片子,敢跟我斗?”沈宴之心满意足的笑了笑,他就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
夜晚的时候,津海城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整座城顿生了种烟雨迷离之感。
街上人烟稀少,昏黄的路灯下,一整条街都被雨淋得光亮,鲜少有几辆黄包车经过。
迎面走过一个身材娇小的男人,他穿着一身黑衣,打着一把油纸伞,仿佛要隐于夜色之中。
“先生,您要去哪儿啊?”
男人未曾理会,匆匆走过。
他的目的地,是前面拐角处的一栋公寓。
男人压低了帽檐,不想被人所看清自己的容貌。因为帽檐下的那双绝美的眼眸足以戳穿她所有的伪装。
白羽笙在津海有几个好朋友,托朋友的帮助,已经找到了云翠的下落。
云翠就住在前面那栋公寓里,三楼。
云晖中学校长闫立德的死,并没有给白羽笙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去追寻当年杀害父母凶手,就只是暴露了他自己的身份。
作为闫立德的同伙,云翠是白羽笙唯一可以问询的活口。
最起码她想要知道,自己所要对抗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对手。
哪怕前路是圈套,哪怕次次都是无果而终。
她都要查下去。
云翠家的门竟是虚掩着的。白羽笙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儿,自然而然的把手伸进了袖子里,以防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小心翼翼的拉开了门。
公寓里一片漆黑,窗户大敞四开,放置在角落里的留声机放着悠扬的琴曲。
一切都是那么平常,却又显得格外的诡异。
白羽笙不确定这个屋子里是否有人,更不敢开灯。
当推开了卧室门的那一刻,白羽笙徒然一惊!
云翠早已躺在了血泊之中!
胸口的致命一刀,看样子一击毙命!
白羽笙立马止步,后背一凉,瞳孔放大。
此时,留声机里放着的钢琴曲的节奏却越发欢快,与惨烈的凶案现场形成鲜明对比。
白羽笙不敢再靠近尸体一步,以免留下自己曾经来过的证据。
她的第一反应是:自己是中了圈套!必须赶紧离开才行!
奇怪的是,抽屉里的匕首散落了一地,好似凶手曾经在一堆匕首里匆忙选择过一样。
推门转身的瞬间,白羽笙的脚不小心踩在了一把匕首上。
多年的侦查意识提醒着白羽笙,必须将这把匕首带走。
出入犯罪现场,必会留下痕迹。
白羽笙一向心思缜密,在黑暗之中,她抹掉了自己所有的痕迹,从容离开,包括自己踩到了的那把匕首。
只是,白羽笙不曾察觉的是,对面漆黑一片的公寓里,同样有一个鬼影,在借着路灯的光,手持着相机,正默默窥探着一切。
白羽笙从公寓离开后,一路上镇静自若,丝毫不慌。
她并没有按照原来的路线返回,而是走了小路,秘密回到了白公馆。
回到白公馆后,白羽笙火速烧掉了自己的衣物,一件不留。
唯一剩下了的,就只有那把被自己踩到的匕首。
她在心中已经责怪了自己多次,贸然行动的代价是巨大的。
同时,也因为这件事,有一个可怕至极的猜测逐渐在心中成型……
有人在窥视着自己的生活,甚至于自己的行动已经完全暴露!
喝醉那天,她刚好在巷子尾碰上了拐卖儿童的云翠,与当年极其相似的打火机声。
后来,闫立德死亡,云翠彻底失踪,当她再次查到了云翠的时候,云翠死亡,自己又亲临凶杀现场。
这一切的一切,早已无法用巧合来形容。
相反,更像是精心设计,让自己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