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真的到了极限了,那些负罪感和恐惧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我,说出来后我反倒好受了很多,未来不管是死刑还是什么,都比现在痛快太多了。”柯建林说道。
张队说道:“判什么刑可不是你说了算的,你再想想还有什么没有交待的吧。”
接近了真相,姜潇反而有些退怯了起来,她声音有些抖地问:“那...那个男孩呢?”
在她带着期待的注视下,柯建林却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已经是那个模样了,根本没有精力管他。”
“我只能告诉你,那个地方在哪,他一个五岁的孩子,走不远的,而且...而且若是运气不好,多半......”
他犹豫了一会才说了出来:“死在哪里也不是没可能。”
姜潇踉跄了一下,她其实早就已经想到了这个可能,可是还是不死心地想要确定一下。
司空暻担忧地扶住了她:“潇潇......”
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到了这里便就又断了,关于季揽星的下落,关于他的死活,都是未解的谜。
张队见姜潇的状态不太对,便说道:“姜小姐,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们吧,我们会留意的。”
姜潇点了点头,却在临走之际,突然停住脚步,转头对柯建林说道:“我去过很多次曦光孤儿院,你的女儿若是在其中,我一定见过,那些孩子都很好,我保证他们一定都有光明的未来。”
柯建林一愣,随即哭了起来,不住地说着对不起。
走出警察局,姜潇一言不发,让司空暻十分担心。
他扶着姜潇的肩膀说道:“潇潇,你若是想哭的话,就大声的哭出来吧。”
姜潇看着他的眼睛,眸子里立刻蓄满了泪水,随即那些眼泪便如决堤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她扑进司空暻的怀里大声哭了起来,司空暻则什么都不说,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随着调查,一则轰动全国的拐卖案浮出水面,根据柯建林提供的线索,警方很快就顺着摸出了泯县背后的一条条黑色交易线,也解救了不少孩子,包括这些年被那群人拐走的,都被带回了父母身边。
可是关于季揽星,却仍旧是一无所获。
若是当年有买家,还能查的一二,可是他当时是自己离开的。
季揽星那时不过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泯县靠山,发展落后,交通也不便利,当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若是遇上了好心人便也罢了,可若是再碰上一个黄光民,或单纯就是什么野兽,也有可能饥寒交迫晕在野外......
他的下落,看起来更偏向一种可能性。
而柯建林,也在牢中等待着最后的宣判,为这件事画上一个句号。
但季揽星的寻找,却就像烧了一半的引子被掐灭,彻底断了一切线索。
姜潇回去后便把自己关了几天,无论谁去都没有用,司空暻却很明白她只是需要时间来说服自己接受这个事实。
这件事轰动全国,即使不去调查,傅夜也已经知道了,但却没有来找姜潇问些什么。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