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本来就是较劲才打的赌,到了现在,结果如何对白慕慕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她只是懊恼起自己莫名其妙被打乱的心绪。
白慕慕转了转手腕,将自己的掌心贴在了林之宸的手背上。
钢琴凳很窄,使得他们二人被迫紧紧地挨在一起,在这样的姿势下,气氛有种说不出的暧昧。
“那么,请问你幻想中的那个少年,弹的是什么曲子?”林之宸活动了活动手指,问道。
白慕慕有些慌乱地说:“怎...怎么会具体到那里?难道你还想成为他吗?”
这家伙是不是故意这么问的?还偏偏挑这个时候!
林之宸露出疑惑的表情:“就是随口一问而已,你干嘛这么激动?”
如果忽略掉他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的话。
“你到底还弹不弹了?不然就判你输,3,2...”白慕慕瞪着他开始数起了倒计时。
林之宸抬起手:“那就开始了。”
“你的手绷这么紧会影响我。”他看了一眼白慕慕僵硬的手指。
姜潇和司空暻则站在一边,看着他们。
即使没了那条丝带的束缚,二人的手也紧紧地牵在一起。
林之宸收起嬉皮笑脸,少有地露出了专注的神色。
悠远抒情的曲调流动在整个空间里,和月光搅在了一起,难舍难返。
他的动作起初还有些生疏,可是渐渐地就越来越得心应手,手指仿佛在琴键上起舞。
白慕慕感受到掌心传来的微微颤动,不由得侧头看向了林之宸。
他正专心致志地弹奏着曲子,月光落在他的眉睫上,竟然有种说不出来的美感。
风顺着窗户吹进来,卷起地上的灰尘,竟然给人一种起雾的错觉,增添了几分朦胧。
这架钢琴的音色远不及乐团昂贵的三角大钢琴,林之宸自然也不可能做到和应溪一样,眼前的场景比起音乐会更是只能用寒酸凄凉来形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白慕慕竟然觉得这一曲莫名地蛊惑人心。
本以为是笑谈,可是眼前这场景竟然真的开始和她幻想中的那个重合起来。
而林之宸......
姜潇看着白慕慕的神色,露出了了然的浅笑。
“咳咳。”她捂住嘴轻轻咳嗽了几声。
这里的灰尘实在是有点大。
可是眼前两人却好像一点没有感受到一样。
“司空暻,我觉得我好像突然找到灵感了。”她轻声说道。
一曲毕,林之宸的额头上挂了几滴汗珠。
说实话他其实也有好几年没有碰过了,这首曲子是他最拿手的,好在没有忘。
“怎么样?愿赌服输哦。”他转过头来。
白慕慕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发呆,完全没有意识到已经结束了,二人的鼻尖便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林之宸也惊了一下,随即挑眉看着她:“怎么?难道是看我看得入神了?”
“对哦,我记得某人似乎说过无论是谁都会沦陷的吧?”
白慕慕立刻脱口而出:“你想太多了!”
她竟然往后一仰,然后狠狠地用头撞了上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