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田又往后看了一眼,似乎很是心虚,说道:“……我就是随便想一想啊,能不能,咱们将这个事情,跟‘财神爷’和克三德他们说一说。他们跟校尉的感情深,或许他们有胆量合力将校尉按住,强制给他治个伤。我想着校尉他再抹不开脸面,总不会因为这个事情,就跟他们翻脸吧……这总是为了他好。”
肖二蛋一听,愣了一瞬,很是干脆地说道:“这个法子好,我去说。”
然后转身就走了。
孙田伸手想拦都拦不住。
看着肖二蛋跑远的背影,孙田慌了……又后悔又着急,不停地搓手,心想:这可是完了……这以下犯上的主意是他出的,万一校尉要拿军法治罪……他还有没有命活还两说呢。
怎么办?要不要现在就去自首?
孙田心慌至极地往营帐前走了两步,又马上转了回来。
算了吧……说不定‘财神爷’和克三德根本就不敢,别这个事情没有做,他自己个儿先把自己个儿给卖了……
再说了……这校尉的伤确实是个事情啊,作为亲兵,照顾他的身体本来就是职责所在……
孙田左右为难,急得手足无措,最后想:算了,再看看情况再说,再说……
……
“财神爷”周免和克三德看着说话的肖二蛋,一阵大眼瞪小眼的沉默。
“怎么?两位不敢?”肖二蛋激将他们。
克三德果然激动了,瞪着眼睛说:“谁他娘的不敢!”但只是硬气了这一句,话锋便急转直下。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皱着脸说道:“……你们刚跟着她不久,或许不知道,别看咱们校尉年纪小,长得细条,那身手俊着呢,我们俩真不一定打得过……别回头没有按着他,被他按着打一顿……”
他转过头看向了身旁的周免,问:“你说是不是啊财神爷。”
“财神爷”周免神色有些凝重,想了想问:“他这伤真的挺严重的?”
肖二蛋着急地“啧”了一声,斜着眼睛说:“两位不信自己亲眼去看看呗,校尉的帐子就在上头立着,又不远。”
“财神爷”担忧地摸了摸下巴,转过头来对着克三德说道:
“他受了伤,若是严重,肯定没有平时那么利索,若不然咱们叫上愣子,咱们三个一起去看看。按得住就叫军医,按不住就说明他伤的不重,你说呢?”
克三德有些犹豫,他现在都已经被贬了卫长,成了伍长了,再贬说不定直接就去伙里当大头兵了……
“你去不去?”周免催他,“大不了打不过就说是皮痒,想找他切磋一二呗。反正他平时从来不拒绝别人找他挑战,这不是已经成惯例了么。”
克三德心想也是,不过……他心虚地揪着脸,说道:“……他都受伤了,咱们三个还找他挑战,这说出去……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吧?”
周免胸口一滞,有些气闷地动了动嘴皮子,半晌下定了决心似的说:
“那就更得拼了全力将他按住了。只要按住了那就是为了治伤!传出去谁不说咱们义气,对不对?!”
“对!”克三德朝着周免竖起了大拇指,说:“还是您通透。”
“那咱们快走吧,叫上你们副伍长周愣子一起啊。”肖二蛋着急转身走。
“你等等,你先去叫,让我活动活动拳脚。”克三德如临大敌般,站了起来开始甩胳膊甩腿。
肖二蛋看他这个样儿,觉得好笑又觉得好奇,心中又对谢元的武力值更加崇拜了……好家伙,这么厉害的么?
肖二蛋出了营帐去叫人了,周免也尴尬地站了起来,也开始跟着甩胳膊甩腿,小声地说道:
“我感觉我好久没有挨过他的揍了,有些紧张……&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