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菀:“三哥,我这次回家,就是要跟你们说这件事的。”
宁惟慎哼了一声,俊脸往别处一扭,没说话。
陈策却是叽叽歪歪个不停:“师父,我想去,我求求你了,你跟表哥,跟我爹,我外公他们说一声,让我一起好不好?我保证,绝对不会给你们惹麻烦的!”
宁菀能信他才有鬼,倒是笑着道:“你既然这么闲,不如去南疆,或者去西宁州帮忙。”
陈策压低了声音:“我不能去的,我这身份敏感着呢,去了,那位生性多疑,可能会怀疑到我跟我表哥的身上。”
万一派人去围剿了,那不就完了。
宁菀弹了下他脑门:“合着你还知道,这次你也不能去,你家就你一个独苗苗,不过我有个好主意。”
陈策眼睛一亮,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宁菀道:“你啊,赶紧娶个媳妇,然后生个孩子,你爷爷就不会把注意力都放在你身上了。”
陈策摇头,一本正经的道:“那不能,那我就要有顾虑了,我要是人没了,我媳妇跟孩子怎么办?”
像表哥一样,有了师父之后,他做事考虑就更周全了,不会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
宁菀噗嗤一声笑了,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调侃:“你啊,终于长大了,知道身为男子汉该负的责任了,不错。”
这家伙,以前就知道打打杀杀的,做事也是随心所欲。
现在,倒是想的多了,成长了,是好事。
马车一路往玉山过去。
一路上,都是宁菀在跟陈策说话。
宁惟慎就阖着眼睛听着,一个字都没说。
到家了之后,家里也没人。
宁佑去军营了,宁母去作坊了。
宁惟言去白鹿山书院准备接下来三年一次的春闱了。
春闱是二月初九开始。
今儿是二月初一。
宁菀跟容九沉,近几日就要离京,是没办法等到宁惟言大考,春闱放榜,和之后四月份的殿试。
宁惟行身体没全好,回来之后,就在家里休息。
这会儿,他刚刚吃了个早点,从街上回来,看到宁菀回来了,还挺惊讶的:“你们怎么都回来了?”
宁菀看着他睡眼惺忪的样子:“怎么,你还不准我回家了?”
宁惟行被噎的脸都红了:“臭丫头,我什么时候说过。”
“你没说过,急什么。”宁菀笑出声来,把东西放下之后,转身就朝着对门的方向过去。
她要去看看老祖宗,跟她说说话。
陈策跟他打了声招呼之后,也跟着宁菀走了。
宁惟行一脸无辜的看着宁惟慎:“她今天怎么了?”
“吃你的饭吧!”宁惟慎斜了他一眼,抬脚进了屋。
宁惟行更无辜了:……
这一个两个的,他得罪他们了吗?
宁惟行这个郁闷啊,不过也没多问,吃饱了之后,就去工作了。
宁菀走了之后,很多商业上的决策问题,都是他在处理,走了这么长时间,积压了不少的事情。
一直等到了晚上,一家人都到齐了。
宁菀跟容九沉,才说了要去大夏的事情。
这会儿,气氛有些压抑。
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