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王手分兴冲冲的来找马县令,满是得意的说道:“县尊,苏白这个废物今儿是半点法子都没有,只能任由我将那些富户的田产核算出来。”
“现如今,他在城中富户之间的名声差不多算是臭了,兴许这两天就有人要找他说情了。”
马县令对此嗤之以鼻道:“找他说情有什么用?他就算说了这件事跟自己无关,可那些人先入为主,又有谁信?”
“你尽管就大胆的去核算富户们的田产,甚至于你可以多报些,反正最后责任全都会推卸到苏白头上,就让他惹起众怒。”
他这一计阴险至极,就是要苏白陷入百口莫辩的绝境,最后再被他拿出来当替罪羊平息众怒。
好人,都给他当了。
门口的马夫人听着这些话后,神色担忧,伸出手指捻着樱桃小口,珍珠贝齿间发出了一声呢喃:“冤家,这下看你如何是好?”
……
三天,晃眼过去了。
苏白当晚宴请那些富户们,到一家小酒楼喝酒。
因为这个局是秦押司带头组的,那些富户也就只好给面子过来。
这其中有十余位富户的隐藏田产,都被苏白给查出来了。
尽管他们也已经清楚这件事背
后,是马县令在捣鬼。
可他们看见苏白,心情也是不大好的。
“秦押司,你说今天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那你就直说吧。”
“这三天要不是你做了保证,我们肯定是要闹起来的。就算他是县令,也不能坏规矩乱搞。”
“可别是你跟那个糊涂县令联合起来,坑我们了?”
有人语气不善的说出这么一句话,却是让众多富户们也全都将怀疑的目光,放到了秦押司身上。
明知道马县令在搞事,还在要他们配合苏白清点田产,这到底是想干什么?
秦押司也知道今晚这件事要是无法妥善处理,他在鸿沟县的名声就要臭了,从此也会被迫站在众多富户们的对立面。
苏白,你这要是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结果,他可是会撕人的。
“诸位,你们瞧,西边怎么走水了?”
苏白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暂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他们下意识的抬头往窗外看,还真看到西边不远处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看这架势怕是一片房屋起火了。
“那里,好像是王手分的家,这要是把田产簿给烧毁了,可怎么办?”
苏白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之后,又笑着说道:“还
好,我重新做了一本,可以给诸位看看,上面数额对不对。”
说着,他就将一本新的田产簿,递给了一位黑着脸的富户。
那位富户皱着眉头,随意浏览了一页自家的田产数额,却是瞬间愣住了。
他有些怀疑自己看错了,又连忙仔细的看了起来,赫然发现那些田产足足少了五分之一。
“这,苏押司,这是怎么回事?”
他又将田产簿转交给了旁边的人过目,那些人也全都懵了。
苏白极目远眺那场乘势而起的猛然,又何尝不是他自己的真实写照。
今夜之后,他彻底起势了。
因为,他已经将自己跟鸿沟县中大部分富户的利益,捆绑在了一起。
“五分之一的减免,当是我跟诸位初次见面的礼物吧。”
那些富户态度骤然变了,一个个殷勤热情的冲苏白招呼道:“苏押司仗义,今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以后苏押司跟我们就是自己人,谁跟苏押司你过不去,就是跟我们过不去。”
“许押司,有你,是鸿沟县的福气啊……”
秦押司看着苏白众星捧月的风光,暗想这位年轻的秀才,算是在鸿沟县彻底站稳脚跟了。
士绅
商人逐利,有奶就是娘,只要能够一直给他们带来足够的利益,那苏白在跟马县令的抗衡中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马县令年老昏庸,使了个昏招,反倒是成全了苏白,这下怕是后悔不及。
当然,苏白也没有在一声声曲意逢迎中迷失了自己,还真以为鸿沟县没他就要垮了。
他趁热打铁,让杨志取了几十块香皂上来,送给各位富户。
“诸位,这是我一个朋友研制的香皂,专门用来洗头,倒是可以拿回家给自己和夫人们用。”
郭进在旁边故意颇为大声的问道:“苏押司,这一块拿回家也不够用啊,请问这香皂定价多少一块?”
苏白微笑道:“也不贵,就五贯一块。”
现在市面上一斤澡豆一百贯,若是加上上等猪胰制作的脂膏,怕是要翻倍。
这个价格,也实在是便宜。
主要他第一批赶制出来的比较粗糙,作用也比较单一,定价也不好太高。
以后等工艺成熟了,倒是可以专门研制一些价格昂贵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