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将近,就有了零零散散的放炮竹声,远远近近的,何时都有,哪怕夜里。
除夕当晚,吃了顿丰盛的晚餐,传统习惯,整栋楼的灯都亮着,灯火通明。
大门是开着的,今夜已没了毛毛细雨。
顾时雨站在门外十几米,姿态呈要百米冲刺了的样子,扭身,手里拿着打火机,期间回头对蔚温说,“我点了啊。”
“嗯,点吧。”蔚温就静静柔视着,等着她的回归。
“啪——”
微暗的区域亮起一团细长的火焰,在空气中摇曳,凑近了芯子,两者相触,“刺啦啦”的声音响起,一路燃向烟花身上。
顾时雨立马跑了,快要回到蔚温身边时,回头,倒退着与她并肩而立。
安静了会,一团东西骤然冲向天空,然后炸裂,花般绽放,四处扩散,落地。一个接着一个,天空上,别的地方上演着同样的一幕,寂静的夜空,变得热闹起来。
偏头看去,蔚温定定地仰头望着,美好的侧颜明明灭灭,眼里盛满烟火,比星空还要璀璨。
顾时雨无声地笑了。
她觉得,带蔚温回来,真好。她庆幸,买了烟花,真好。
蔚温的笑容,让她有种做什么都值了的感动。
“好看吗?”
顾时雨牵住了蔚温略凉的手,贝齿轻启。
“好看。”垂下去的手转了下,与顾时雨交换了下位置,掌心相合,五指从缝隙中滑进,扣在了一起。
落在紧扣的双手上的眸光晃了又晃,最终化为平静,指尖回应地收拢了些,贴到了蔚温的手背上。
她们之间,无声了好一会儿。
突然垫脚,顾时雨在蔚温的脸上蜻蜓点水了下,很快站了回去,继续看满天烟火。
知道蔚温在看自己,也感受到了她的惊讶,她徐徐道:“你知道吗?我的一个室友,吴星星,开心了就喜欢乱亲人。”
蔚温紧了紧手中的温度。
顾时雨再次回应性地用指尖点了点她的手背,她嘴角噙笑,回头看来,“我现在很开心,所以想试试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觉得,很不错。”
开心的情绪也是需要宣泄释放的,这个方式,她发现格外的好用,心里不再那么膨胀热乎了,就像在盛夏,被热的无处可逃的人喝了口加了冰块的可乐一样。
这种宣泄之后并没有以往的空虚感出现,反而是扎扎实实的充盈。
“时雨。”
“嗯?”话从鼻腔里轻轻飘出来,有些慵懒。
快要回头之际,蔚温俯身,柔软的薄唇贴在了她的侧脸上,娇嫩的面庞微微陷了下去,良久没有接下来的动作,时间仿若停止了般。
她们离得太近太近。
余光里,是蔚温扇动的睫毛,还有深邃的眼眸,里面是让人无法逃出的漩涡。
视线里,是顾时雨吹弹可破的肌肤,还有触手可及的秀发,气息令人眷恋。
顾时雨觉得,蔚温是生活给予她扑面而来的温柔。
蔚温觉得,顾时雨的出现,温柔了她的岁月。
有那么个人,她的存在,自己能放心且心甘情愿地去照顾,这也不失为是一种幸福。
这个炮竹声连绵的夜晚,由蔚温的一句“礼尚往来”结束。
顾时雨家里没什么亲戚,年后没有走亲戚,就安安静静窝在她们的小天地里各做各的。
悠闲的日子总是短暂的,转眼就到了开学的日子。
顾时雨和蔚温收拾好行李,在漆黑的早晨上了车,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房子里。
两个人简单的吃了点东西,然后一块打扫卫生,当然,主要还是蔚温在做,顾时雨不过是凑数的背景板。
一切都差不多落幕了,她们踏着夜色去购买需要的东西。
顾时雨睡在床上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昨日就在这里住着的,哪里也没有去过。
是她适应性太好了吗?
还是说,是因为去哪儿都是自己的家。
不知何时闭上了眼,沉沉睡去。
才开学的第一天,上午上完课下午辅导员就要开会。
群里炸开了窝。
钮祜禄氏·桃:一来就开会,服了。
是星星啊:阿西吧,肯定开不了一会儿就结束了,浪费我来回跑的时间。
杨·凡尔赛·晓:就是就是,这寒假太短了,作业都还没写呢。
是星星啊:雾草!竟然还有作业。
潜水的顾时雨:……
她寒假几乎没上过QQ,就算看过一两次也以为班群发的通知全是修学分的活动,哪里知道竟然还有作业,而且是中途才说。
大学里,不单单成绩及格就能毕业的,还要修各种东西,其中就包含顾时雨最讨厌的学分,修这个,要参加好多乱七八糟的活动,她向来怕麻烦,哪里人受得了这种,所以一直没有去弄过。
这也是顾时雨在四人中显得那么闲的原因之一了。
不喜欢被强制要求去做什么,也不喜欢一切热情的东西。
晚上闲下来,蔚温陪着顾时雨去剪头发去了。
理发师问顾时雨:“想剪什么样的发型。”
她也不知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