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之后,两人之间一如既往,就是起初有那么些微妙,谁也没再提过这种事,也当作没发生一样。
对,那不过是她好奇性方面的事的探索实践,为了排解内心的寂寞做出的行为,不需要纠结。
只要蔚温是自己的就好,哪怕多一天。“我本可以容忍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这话说的对,尝到了人间温暖,又怎舍得放手。
农村的空气十分清新,早晨更甚。没有喧嚣,只有宁远,还有空灵的鸟叫声和打鸣声。
她们会在赶集的那天起的很早,采购一些食物用品,当天的午饭也会因此更丰盛些。
生活基本与之前相同,蔚温大部分时间总花在学习和工作上,剩余的就是和顾时雨看看电视聊聊天,或者一起干家务活。
而顾时雨则还是以玩手机为主,也有查找熟悉咖啡小屋经营的相关事情,同时在联系施然,施然还把她妈妈联系方式给她了。
两人过的跟老年生活似的,安逸得不行。
晚上剪手指甲的时候,蔚温的视线直直落了过来,顾时雨手里一顿,抬眸看去,“你看什么。”
电视机里传来欢声笑语。
“你这次剪指甲的时间提前了不少啊。”蔚温坐在沙发上,似不经意地随口一说。
她这么一说,顾时雨不由想到那晚,低低道:“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这种事不是随意的吗,想剪就剪。”
说着说着,听了蔚温的话,她都快觉得,她剪指甲是居心不良了,但是,她是真的闲来无事,看了就剪来打发时间而已。
自从做了那事,出于好奇,她还特意查了下以后做这种事需要注意的地方。让她郁闷的事,搜到的不是百合花就是男女之间的注意事项,然后就此作罢了。
何况,她也没想过再做这事了。
蔚温笑了笑,“干什么这么激动?”
“我哪里激动了,语气很平和的好嘛。”
蔚温笑而不语。
为什么她冷漠着一张有点嫌弃的脸那么可爱?
挪了挪位置,凑过去点了点顾时雨的胳膊,“呐,我给你剪剩下的吧?”
顾时雨匪夷所思地看着她。
蔚温一只手撑在沙发上,上身向她前倾,芬香的头发垂落了几缕在空中,面上笑吟吟的,显然心情很好。
她觉得,自己得补偿蔚温。
这些天一直都这样想的。所以,基本上,平日里蔚温的要求她都会同意,任她做了,只不过都是些鸡毛碎皮,理所当然的小事,也有一些她不懂蔚温想什么的事,而且,好像之前也是一直这样的,所以,她等于什么也没做。
东西递过去,“既然你非要伺候我,哀家就准了。”
低笑,“不是本宫吗?朕的皇后。”接过东西,蔚温侧身,执起顾时雨纤细的手,嘴里调侃。
顾时雨的指甲圆润粉嫩,小巧的很。手也很软,真印证了什么叫做柔若无骨。
忍不住揉捏了两下手里的柔荑,细心地给她修理。
顾时雨无奈地望着玩性大发的人,也没阻止,但嘴里不忘吐槽,“你多大了学姐。”
“多叫叫,我喜欢这称呼。”蔚温跟她绕弯弯,故意不理她的提问。
剪好了,顾时雨抽回手瞪了她眼,然后伸手,“来。”
“干什么?”
“帮你的顺道剪了,礼尚往来。”
乖乖伸了过去。
蔚温眼底下静静流淌着暖意,就这么专注地注视着低头给自己剪指甲的人,手法并不熟练。
“上学的事,你是真的那么想的?”还是只是因为酒后的抱怨,不当真的。
动作滞了下,用指腹去摸了摸蔚温刚剪好的指甲的边沿,换下一根手指,随后淡淡道:“真的,只不过,很多事还是很迷茫的。”
具体什么时候辍学,怎么开店,又去哪儿开,很多她都不愿意去想,她不想去想未来的事,它们大多到了时候,都偏离了轨道。
“那……你以后想做什么?”温热的指尖擦过耳廓,帮顾时雨别了下散落的头发,轻轻问。
今天给她扎了个普通的低马尾,多了几分娴静淡雅。
抬了下眼皮,继续手里的事,“嗯,应该开个小店,平平淡淡过日子吧。”
“我研究生想在A市读。”
“你的话没问题的。”很快接话,仿若未经思考,脱口而出的。
结束了,她把东西收拾好,脚从拖鞋里离开,交叠着坐靠到沙发上,手里拿起遥控器打算换台,想了想又放下,转而拿起手机,说:“这没意思,找个电影吧。”
“你呢,到时候你去哪?”
“我?”看过去,蔚温如斯认真的脸庞晃了她的眼,心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到时候再说吧。”
为什么是问她去哪?是本就不打算跟自己一块的吗?
蔚温想去哪,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忽然觉得,优秀的蔚温和这样安于现状的自己,是两个世界的人。
不,从一开始就知道的,只不过刻意去忽略了。
“跟我一起去吧。”
点在屏幕上的指尖有一瞬停住了,没有说话。
蔚温的手轻轻握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