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哑巴虽然不能说话,但也知道善恶好坏,任由小迪将自己揽入怀中。
我背着周密,看向街道中心。
翟彪已经亲自下场,带着十多名小喽啰,和乌堂青战在一起。
除了身材壮硕的翟彪还能和乌堂青过几招,其余人等皆被乌堂青挑翻在地。
单论身手,周密也只是力气大而已,论起招式套路,远不及花枪在手的乌堂青。
不消片刻,翟彪也被乌堂青使了个巧劲儿,枪头刺穿翟彪衣领,将他狠狠摔在了地上。
“好!”
周围突然爆发起一阵叫好声,但绝对不光是因为乌堂青的身手,显然是这个镇长的干儿子翟彪,一点儿不得民心。
翟彪还地上哼唧了几声,想要再爬起来,乌堂青抖动花枪,再次将他抽翻在地。
如此往复,几个回合下来,翟彪终于没了底气。
“你一个外乡来寻亲的,干嘛要和我过不起?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乌堂青收起花枪:“我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你是翟明志的儿子,还敢跟你动手吗?”
“哼!算你还有点儿眼力见儿,我干爹就是·······”翟彪突然回过神来:“不对!你动手之前就知道我爹是镇长了!”
乌堂青很认真的狡辩:“我都说了,我要是知道你是翟明志的儿子,肯定不敢动手打你。”
“所以,我根本就不知情,对不对?”
翟彪被乌堂青说的一愣一愣的,趴在地上挠头:“你知道?还是不知道?”
“不管了!你特么的敢让我丢这么大的脸,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乌堂青将枪尖抵在翟彪的脖子上:“说说清楚,是你不会放过我?还是你干爹不会放过我?”
“有啥不一样吗?”翟彪努力抬着脖子,尽可能远离枪尖:“你欺负我,我爹就会为我出头,我们爷俩都不会放过你的。”
乌堂青冷冷一笑:“当然有区别,如果只是你不会放过我,我现在就可以结果了你,这样你就不会再报复我了。”
“如果是镇长要找我麻烦,我还可以暂时留你一条命,将来说不定还能把你当个筹码。”
乌堂青没杀过人,但斩鬼无数,我担心他真的收不住手,真的闹出人命,赶紧叫停。
“小乌!让他走吧,先去给密密治病要紧!”
乌堂青收回长枪,翟彪深吸了口气,连滚带爬的向着屈泉安的医馆跑去。
“别以为会几招花架子就了不起?老子是看你是外乡人,让着你。真要过招的话,老子三回合就给你打趴下
了。”
翟彪边跑边叫嚣,乌堂青花枪斜背身后:“欢迎你随时再来切磋,我等着你!”
“哼!你好好等着吧,我一定会找回场子的!”
“都特么笑什么笑?赶紧滚开,没看到老子受伤了吗?”
“屈老头,你死哪儿去了?赶紧滚出来给我看看,还有我爹的药又吃完了,我今儿专门来拿药的。”
翟彪在医馆门口咋呼了几声,这货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货。
不过他对屈泉安吼叫的几句话,引起了我的注意。
翟彪和屈泉安应该是相熟的,而且专门来给翟明志拿药,也不是第一次了。
有一点是真的,翟明志现在闭门不出,似乎是真的病了。
我现在没心思多想,一行人快速赶回了鲁班庙。
回来的路上,我让乌堂青去买个可以沐浴的浴桶,并且买些食盐回来。
结果乌堂青跑遍了大半个镇子也没买到,最后扛了个大号的腌菜缸回来。
“彭爷,这个成吗?找不着别的容器了,您要给密密配多少药?”
我闻了闻腌菜缸,很是满意:“这个比浴桶好,能少放盐。我没打算配药,只是拿来给密密泡澡的。”
小迪带着小哑巴先出去了,我和乌堂青把周密扒光,扔进了腌菜缸里。
“彭爷,小乌是不是······已经没机会了?”
乌堂青突然眼眶泛红,让我很是疑惑。
“什么叫没机会了?”
乌堂青哽咽了一下:“你这又是倒水又是放盐的,难道不是想把密密的尸体保存下来,带回H市吗?”
我哭笑不得:“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真的只是给他泡澡而已。”
“泡在盐水里,能减缓他的脱水症。但同样是治标不治本,我还要再想办法。”
乌堂青重重的舒了口气:“那就好,我相信您一定能把他治好。”
“小杰,给爷弄杯柠檬茶!”
周密很不合时宜的又醒了一次,我直接往他脸上泼了一把盐水,朝着门外呼喊。
“小迪,再给这位二大爷拿瓶水过来。”
进来给周密喂了水之后,小迪突然小声告诉我们。
“那个孩子不仅不会说话,而且智力好像有问题。”
我转身看向在门口蹲着,用一根草杆儿在地上戳蚂蚁窝的小哑巴,皱眉道:“我刚才就觉得她有些不对,但她不会说话,就没多去在意。”
安顿好周密之后,我径自向小哑巴走去。
“小妹妹,哥哥能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