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害,但是也没用?这不就是个庸医吗?明摆着打发咱们。”
乌堂青愤懑不已:“这药咱们还给密密吃吗?”
“不吃!我不饿,我只想喝水。”周密又醒了几秒钟,在乌堂青肩头上絮叨两句。
小迪又给他喂了水,现在我们三个人,全都成了伺候周密的保姆。
我拉起周密的手腕,他的情况越来越不容乐观。
“屈泉安给的药先留着吧,这个人确实有问题。”
“不过,以我的眼光来看,他不像是个庸医。”
我低声诉说自己的判断:“药铺里的药材很齐全,屈泉安的手上,有很多药刀割出来的刀上。”
“他身上还有很重的药香味道,至少,他没有守着药铺混日子,而是真的在长时间和药材打交道。”
“一个这样努力的医者,水平在差也差不到哪儿去。”
乌堂青还是怀疑:“如果他是个没天赋没悟性的人呢,光凭努力,未必就能成为好的大夫。”
“彭爷,您是不是觉得,全天下的大夫,都跟您一样有天赋有悟性。”
我叹了口气:“刚才看屈泉安诊断时的反应,我觉得他肯定已经看出了秘密的病情。”
“真正让我怀疑他的,其实是这一点。就算他治不了,也应该说出真相才对,但他对我们的敷衍,让我琢磨不透。”
“咱们又不是本地人,就算他没有能力医治,也没必要隐瞒,咱们又不可能留下来宣扬他的医术水平不足。”
“我觉得,屈泉安的表现,更像是知道的比我们更多,但是他有恐惧和忌讳,不敢和咱们多说,所以才想这敷衍了事。”
乌堂青回忆了一阵,突然道:“我也想起来了,屈泉安给密密诊脉之后,表情不大对。”
“紧接着,他就问了我们饮食。并且说老邓头家的饭,不该不干净才对。”
我点了下头:“所以如果我们对屈泉安的判断是正确的,那么就可以缩小一些范畴了。”
“密密的病因,不是邪术,而是中毒,一种我测不出来的毒!”
“所谓病从口入,我们自从来到火龙镇之后,除了我们自带的,就只吃过老邓头家的饭菜!”
乌堂青神色一屏:“咱们是不是要再去试探一下老邓头?”
“暂时不要!”我反驳了乌堂青:“老邓头爷孙俩,不像会下毒的人。”
“而且,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回鲁班庙。屈泉安不敢给密密治病,就只能我亲自出手了。”
“我现在也没信心治好密密,但至少要先保住他的命!”
闻听此言,乌堂青赶忙加快了脚步。
但我们还没走出多远,前路就被挡住了。
在街道正前方,很多人围成了圆圈,也不知道在围观什么,里头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个不停。
这是返回鲁班庙最近的一条路径,如果绕路的话,得多过好几条街。
我们不想耽搁时间,就直接往人群里挤。
“让一下让一下,我兄弟得了传染病,小心别传个你们了。”
乌堂青果然也是和周密混的久了,越来越没底线。
路人看到周密半死不活的样子,纷纷退让。
我们成功进入人群深处,看到了令人震怒的一幕。
首先认出来的是,是昨天有过一面之缘的翟彪,他此时带着一众小弟,拿着很多挂鞭炮,不断的往街道中间一个红衣服的小女孩身上扔出。
这个女孩蜷缩在地上,抱着脑袋,呜呜哇哇的痛哭。
和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开怀大笑的翟彪。
“哈哈,这个小哑巴真的不会叫欸。哥几个儿,再去搬两箱挂鞭过来,给她来个一千响的,老子今天就想试试她是不是真哑巴。”
翟彪手下那群人陪着哈哈大笑,有人已经又去搬运鞭炮了。
“呵呵,老傻子养出来的小哑巴,这俩凑一块真是绝了。”
翟彪的一个小弟,一边给翟彪递鞭炮一边开口嘲笑。
“彭爷,这个小女孩,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乌堂青凑在我耳边说了一句。
我也觉得似曾相识,但真正把她认出来的,是小迪。
“昨天晚上的木偶,和她是一样的衣服,身型也像。”
我和乌堂青对视了一眼,
原本被刺激上头的热血,迅速冷静了下来。
小迪快速翻找背包,取出一根近两米长的皮鞭。
“你别去!留下照顾好密密。”乌堂青拦住了小迪,然后用眼神询问我的意见。
我没有犹豫,点头道:“先救人!”
乌堂青应承一声,向硝烟中冲刺的时候,取出两截黑布包裹的枪身。一手一个,甩掉黑布,双手一拧拼凑成一杆花枪。
到了近前,乌堂青双手舞动花枪,在身前形成一面轮盘,挡住砸过来的鞭炮。
“嗯?这不昨天来镇上寻亲的人吗?”翟彪认出了乌堂青:“怎么就你一个了?”
乌堂青腰杆挺的笔直,冷声道:“我是来寻亲的,这个小姑娘,是我失散多年妹妹。”
翟彪轰然大笑:“找妹妹?昨儿个不是还要找哥的吗?怎么现在又要找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