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渝州市,是给黎家少爷治病的。”我开口解释了一句。
毛宏图带着浅笑:“我知道,虽然燕京距离我们渝州市是万里之遥,但黎志弘家大业大,绝对付得起请你出诊的费用。”
“再说了,作为一个行医之人,给谁治病不是治呢?”
说到这里,毛宏图话锋一转:“但是除此之外,你就没有别的目的了吗?”
“没有!”我沉声道:“我倒是想听听看,自己还有什么其他目的?来旅游吗?”
毛宏图笑着摇了摇头:“等明天过了再说吧。”
说完之后,毛宏图就带着毛建宇走了出去,还不忘吩咐手下人:“给赵医生和他的朋友准备最好的客房,吃穿用度都好生伺候着!”
我和周密面面相觑,很快就有人过来带着我们出去了。
好在虽然准备了两间房间,但没把我和周密关在屋里,我们能够自由见面。
只是在我们俩的房间门口,一直站着守门的保镖。
周密来到了我的房间,一副愤懑不慢的样子:“这是把我们软禁起来了吗?来的时候,装的那么客客气气的。”
我淡然笑道:“一开始我就看出来这是只笑面虎了,只是没想到翻脸翻的这么快。”
“不过,也是因为我的身份被他知道了,他觉得我谭秉峰传人的身份,对他有用。”
周密刚想开口,我给他使了个眼色,俩人去到卫生间,打开了水龙头,用水流声来防止有人偷听。
“彭爷,咱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先逃出去?”
周密开始提议,我摆手拒绝:“他不会真的把我们怎么样的,他只是想同时采用软硬两种不同的方式,恩威并施,逼我答应他的要求。”
“那你要答应他吗?如果真的去接管花家了,感觉上像是个陷阱。”
周密终于学会动脑子了,我很是欣慰。
“我现在每走一步都是陷阱!好在赵传宗的身份,真的给了我很大助力。”
“对于渝州市这些跳梁小丑而言,我是有价值的。谭旗夏想要我帮他从内部开始瓦解五脉,毛宏图想把我推到台前,他才是真正对花家的产业有想法的人。而且,未必只有他一个。”
周密眉头紧皱:“我觉得毛宏图的计划不大靠谱啊,就算你是赵传宗,是谭秉峰的后人,但这个身份本身就立不住。”
“谭秉峰在百年前就已经和谭家决裂了,更被说现在,谭家后人都改姓了,怎么可能再去认这点儿情谊?”
我轻笑一声:“毛宏图要的也只是个师出有名,他把我当做了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如果另外两家真的会竭力阻止,他大不了就拿我当挡箭牌。”
“毛家自身有能够和另外两家抗衡的实力,这才是毛宏图敢利用我来行事的根本。”
“不过,我现在对于谭旗夏越来越感兴趣了。他对于五脉的形势,一定是极为了解,所以提前为我安排好了路途。”
“不管怎么说,我现在已经混进了毛家,很快也能够接触到另外两家了。”
我摸了摸下巴:“只是刚才毛宏图最后的几句话让我琢磨不透。”
“他说知道我来渝州市的目的,但他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所以他所说的‘知道’,可能还是和我伪造的身份有关。”
思索了一阵,我继续猜测:“难道谭秉峰在渝州市留下了什么东西?或者是某种暗棋?只有他的传人回到渝州市,才能启用?”
这是我目前唯一能想到的,我几乎百分百可以确定,毛宏图并不知道我是彭杰。
“他说明天要带我去个地方,现在花家的死还是大事,不知道明天要去的地方,是不是花家?”
我低声自语了几句,随后吩咐周密:“手机信号没被封锁,你一会别忘了给小乌报个平安。”
“不到万不得已,就别再折腾刘爷了。”
周密敷衍的答应着:“知道啦,也不知道你瞎忙活什么劲儿。要是搁着我的意思,还是把刘爷请来的好。”
“管他什么五脉六脉,让刘爷的鬼戏班子来轧一遍,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吗?”
我摆手否决:“和蜀城的情况还是不太一样的,至少现在还没出现过亡魂作祟这类事件,你让刘爷来了,他也只能干坐着等我的调查,总不能黑白不分的把渝州市所有人碾压一遍。”
周密打了个哈哈,走出卫生间:“不跟你掰扯了,我去跟小乌聊会儿,他也等着我开黑呢。”
“可怜的孩子,天天跟着刘爷,想想就觉得难说。”
周密离开之后,我也简单洗漱了一番,上床睡觉。
第二天半晌午的时候,我才睡醒过来。
穿戴整齐走出房间,在门口值守的人才告诉我说,毛宏图已经在会客厅等我了。
我保持着自己现在的风格,双手抄兜,叼着香烟,走到隔壁踹门。
“老周,麻利儿的,主家等着你开饭呐。”
周密哈欠连连的走出来,昨晚上也不知道和乌堂青打游戏到几点。
被人领着到了会客厅,周密扫视了一眼,有些不耐:“哪有早餐?连个位子都没给准备,早说没吃的我接着回去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