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红蝶的事上,我选择暂时做鸵鸟姿态,能瞒一时是一时。
带着愁绪,我打车去了医院,刚到病房门口,刚好有人推门出来。
我和一个浓妆艳抹穿着低胸装的女人,差点儿撞个满怀。
这是一个身材曼妙,眉宇间满是风情的女人,烫着时髦的大波浪。但眼角的皱纹,还是刻下了岁月的痕迹,真是年龄应该得有四十开外了。
更引起我注意的,是这女人夹在指间的女士香烟。虽然没有点燃,但看得出来也是个老烟民了。
“你是来看萧雅的?”女人的声音带有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媚惑。
我退后了两步,给她让出去路,同时微微侧了下脸颊。
虽然这女人是个尤物,但我也不是未经人事的生瓜蛋子。一个半老徐娘还不至于让我躁动,而是我很不喜欢她身上的味道。
“你也是萧雅的朋友?”我反问了一句。
女人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转身看向萧雅:“别被这小帅哥的外表骗了,这是条狼!”
我听不懂她和萧雅的暗语,但只这一句话,让我更加对她没了好感。
萧雅抬了抬脑袋才看到了我,露出喜色:“柳姐,就算是冷血的狼,也比热血的狗要好吧?你教我的!”
这个被叫做‘柳姐’的女人笑起来的时候,显得更加妖艳:“也对,不过这种男人你未必能把持的住,还是再考虑考虑我跟你说的事儿吧。”
柳姐踩着高跟鞋从我身边走过,还想用鲜红的手指甲划我的胸口,被我一把拍开了手掌。
“小坏蛋,姐姐要是年轻个几岁,一定要试试萧雅看中的男人是个什么味道。”
我和柳姐对视了一眼,那双带了美瞳的眼睛,看似柔媚似水,但其实暗藏着一份冷意。
这个女人说我像狼,我觉得她像一条致命的美人蛇!
柳姐扭动着水蛇腰走向远处,我进入病房,看着坐在床上冲我微笑讨好的萧雅:“那个女人是谁?她要你考虑什么事?”
我一上来就是质问,惹来了萧雅的白眼:“她叫安若柳,我刚从乡下来到城里的时候,受了她不少照顾。她是看我很长时间没再直播,想让我去她那里上班。”
稍加思索,我猜出了安若柳的职业,并且很直接地说了出来。
“老鸨子?”
萧雅并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只是掩嘴轻笑:“你说得倒也挺对,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不会是你去过她的风月会所吧?”
我严肃地提醒了一下萧雅:“最好不要跟这个女人再扯上关系,我刚才从她身上闻到了千两金的味道,只是被很浓的香水味道盖住了,一般人可能闻不出来。”
“千两金?”萧雅露出疑惑:“那是什么东西?”
我简单解释了几句:“千两金,又名淫羊藿、三枝九叶草,是一种药材。其中一种药效,便是催情。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千两金还能被制成香料。”
萧雅冒出了星星眼,同时一只手不安分的探向了我的腰:“你懂得还真多,那你还看出来什么了吗?”
我就势在病床上坐下,这会才静下心来仔细检查着萧雅皮肤上的伤疤。
脸上的痕迹不怎么明显,但手臂上有些烧伤的疤痕。
“千两金生长于山间野地,或是山岩缝隙之中。即便是很多老中医,都很少想起这一味药材。而且这东西带有一股羊膻味,也不是制香师会用的东西。所以安若柳得到这奇怪的香料方子,大概率是某个偏僻地方流传的。”
萧雅已经钻进了我怀里,仰面朝上看着我:“呵呵,你还真有点儿当侦探的天赋。柳姐确实是从山区里出来的人,没怎么受过教育。她很想让我跟着她,她不止一次的说过,我有她年轻时的影子。”
我眯了下眼睛:“那你是打算去她那里上班了?”
萧雅噗嗤笑出声来:“我才不去,如果没遇到你,我说不定还会考虑考虑。现在有你在,就算我什么都不干,你也能养得起我吧?”
我无言以对,她这说的好像是我包养了她似的。
“这个给你,祛疤的,很管用。”
我把配置好的药膏拿了出来,萧雅兴奋地一把抓了过去:“你还真的专门从蜀城给我带了礼物!”
她这话让我很是心虚,这瓶药膏其实是我在医馆里调制的。
犹豫了片刻,萧雅用手指抵住了我的嘴唇。
“不用说,我已经明白了。你愿意敷衍我一下,我已经很满意了。人呐,不能太贪心。”
就是因为萧雅这份满足所有男人幻想的知性,让我明知可能是蚀骨的温柔乡,却还是欲罢不能。
萧雅没有急着去用我给她的药膏,双手挂上了我的脖子,轻启朱唇朝我脖子里吹着热气。
“安若柳的香水,好像还真有点儿作用。”
我下一刻就要低头吻下去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低沉的咳嗽声。
一个端着药盘的女护士尴尬地看着我们,友善地提醒道:“这里是医院,请不要影响其他病人。”
萧雅挑衅式地在我脸上嘬了一口:“这是我的男人!”
她不觉得尴尬,我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