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傻?
许彪让何贤在那里称重交割,自己向前走去。
前面有人用竹笼装了公鸡在叫卖,许彪伸手捏了捏,选了个肉多的,称了一下,六十八文。
许彪让商贩用草绳把这鸡的双脚捆在一起,等何贤过来,让他付钱。
等许彪回到荣庄申家大宅的时候,亲兵何贤走在他后面,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背上还背着一个大竹筐,很是喜庆。
“许大哥,今天又做什么好吃的?”
许彪一进自己住的院门,杨安邦就迎了上来。
许彪在行军的时候,还能注意和战士们一起,吃行军灶。
但是驻扎下来,没人看到的时候,就会开小灶,鼓捣一些新鲜吃食,杨安邦都摸到规律了。
“你小子,就知道吃!”
许彪故意板起脸来,刚想训斥杨安邦两句,让他抓紧练功,不要整天东游西逛。
就看到杨颖跟在杨安邦后面,一身白衣,飘飘若仙的走了进来,顿时把后面的话吞下肚去,笑道:
“今天做个焦炸子鸡,白斩鸭,包你吃得口滑!”
“昨天的麻辣豆腐好吃,我要吃麻辣豆腐!”
杨安邦在古墓长大,从小不缺荤腥,对于鸡鸭并不如何在意,倒是对麻婆豆腐念念不忘。
许彪瞥了杨颖一眼,见她也目露希望之色,于是点头说道:
“麻辣豆腐也有,不过你这几天东游西逛的,练功时间耽误了不少,现在给我练功去,等饭菜好了叫你!”
“喔!”
杨安邦噘着嘴,向后院练武场去了。
打发了这个一千瓦的电灯泡,许彪冲着杨颖露齿一笑,说道:
“时间不早了,小颖你来帮我打下手,这样能快一点。”
杨颖被他称为‘小颖’,心中略感别扭,但是她在古墓派都是有丫鬟婆子伺候的,却不会做饭。
“这……我不知如何做……”
杨颖踌躇为难之时,却忘了纠正许彪的称呼问题。
“没关系,我教你!”
许彪没有让她在旁边歇着,而是略显霸道的说道。
某人说,通往女人心里的道路是那啥道,不过食道也是捷径,尤其自己动手参与的,更有感觉。
当然,许彪让她干的,主要是烧水之类的干净活儿,至于杀鸡拔毛这种,还是自己动手。
什么,你说亲兵?
杨安邦都该死哪去,死哪去了,亲兵这种生物,如果没有眼色,要他干什么!
后世有专家说,小两口在厨房里一起做饭,能有效增加感情。
来了兴致,还能来个‘厨房の*战’。
许彪手脚麻利,很快就把鸡鸭拔毛处理完毕,然后上锅料理。
不过杨颖也没闲着,许彪一会让她递个酱油,一会让她拿个白糖。
两人肢体接触,挨挨擦擦,很是温馨。
白糖这个东西,是大明的一项硬核技术,相当于欧洲现在的玻璃制造技术。
欧洲现在只能制作颜色发黄发黑的糖,洁白如雪的白糖在欧洲是一种奢侈品。
在当时的英国,白糖是医院里限量出售的“名贵药品”,能不能在病中吃口白糖,就是英国权贵的身份象征。
制作雪白的糖很难,直到明朝中期,新颖的“黄泥水淋糖法”横空出世,才漂亮攻克这一制糖难题。
黄泥水淋糖法,即将甘蔗榨汁后火熬,先按常规方法制成黑砂糖,然后把制好的黑砂糖,放入瓦制漏斗里结块,再把黄泥水浇入漏斗产生反应,就能得到雪白的白糖。低成本的简单技术,辅以明朝“蔗车”等新型制糖装备,曾经昂贵稀少的白糖,就这样快速大量生产出来。
因此,明朝的“白糖出口”生意,成了直追丝绸瓷器的火爆产业。
“隆庆开关”后,明朝每年输往日本数万担白糖,号称“海上马车夫”的荷兰船队,也靠向欧洲倒卖明朝白糖赚差价。
在明朝已是“白菜价”的白糖,就这样风靡欧亚大陆,“即远如不列颠三岛,亦有华糖踪迹”。
绕开“中间商”的英国船队,崇祯年间起每年更是动辄数万担的进货量。
白花花的糖,赚足西方世界白花花的银钱。
许彪一开始还不敢相信,洁白的白糖,是用黄泥这么脏的东西加工出来的,后来亲眼所见,才不得不相信。
等杨安邦把古墓派剑法、轻功、掌法等练了一遍,许彪的饭菜也做好了。
除了麻婆豆腐、焦炸子鸡、白斩鸭,许彪还炸了个花生米。
“洗手吃饭了!”
许彪招呼杨安邦姑侄俩坐下,又拿出一个两斤装的小巧酒坛,笑道:
“今天心情好,又有好菜,咱们喝两杯。”
酒能乱性,嘿嘿……
不过,当酒倒进杯中的时候,许彪看到酒水不算澄澈,不禁暗暗皱眉。
这是他吩咐亲兵,特意去买的陈年好酒。
大明可没有年龄小不能饮酒的说法,杨安邦和杨颖面前一人一杯。
“来!咱们碰一杯,祝杨姑娘青春永驻,安邦老弟武功大进,称霸江湖!”
许彪说了一句祝酒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