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住心里的难受,笑着把我的打算跟我爸妈说了,然后崇拜道:“肖大师挺忙的,你们别看我不好找活,找肖大师看风水的人都排到过年了呢,我住到他家去,能方便些。”
我爸妈听我这么说,就没再说啥。
仔细想想,我真的特别幸运。
从我供仙开始,我爸妈虽然不懂,但他们从来没给我添过乱,会理解和尊重我的决定。
“安安,晚上咱去你林婶家吃饭。”我妈突然说。
我纳闷,“为啥?林婶出院了?”
那么严重的病情,不会恢复的这么快吧?
我妈叹气,“你林婶昨天出的院,人是能睁眼了,但啥都不知道,呆呆的,杜悦这丫头会办事,几天前就操持着要请帮过她们的人吃饭。”
自从杜悦不再恋爱脑,她办事真让人特别舒服。
“行,晚上我跟你一起去。”我说。
我也好久没见着杜悦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晚上我在杜悦家竟然看见了沈思远。
他提着不少营养品,但没留下来吃饭。
“你也来了。”沈思远说。
我点头,心里挺好奇他为啥过来,但想着不适合问,就没开口。
沈思远主动给我解惑,“我跟杜悦的事,明明有更好的解决方法,我是图省事,没做。”
“现在想来,当初我若是再婉转一些,我给杜悦的赔偿,她应该会手下,可惜我仗着人厉害,把她们的面子往地上踩。”
我听出了沈思远对林婶的愧疚。
沈思远看向我,“思诺的事,多谢你手下留情,不然以她做下的错事,足以被当场诛杀。”
“她为我挡过许多劫,我心中亦有愧。”我叹气说。
沈思远很不明白,他严肃的看着我,“周岁安,你的心很软,极其容易对他人产生愧疚同情,但是为何你从未对我产生过这样的情绪?无论何时,你都对我那般绝情。”
“……你想听真话?”我跟他确认。
他迟疑几秒,缓缓点头。
我举起一根手指,“首先,我对你真的毫无感觉,自然要果断些,你若是对我无意,我还能跟你做朋友。”
对他毫无感觉,是出于感情方面的考虑。
我伸出第二根手指,看向屋中,“第二,你觉得我目睹了你对杜悦,还有其他女孩做的事,我还敢接受?浪子回头这样的戏份,我并不想参与。”
这是理性思考的结果。
沈思远沉默的望着我。
我咽了口唾沫,不由得后退两步,“喏,是你让我说的,你可不能恼羞成怒要打人。”
他深深地吸口气,转身离开。
“其实,我看得出来,沈思远是真的爱你。”杜悦从屋里出来,笑着说。
我赶紧摆手,“他爱,我就要给他回应?他是世界主宰不成?”
不爱就是不爱。
不喜欢牵牵扯扯,黏黏糊糊。
杜悦感叹道:“我以前要是有你五分的冷静,也不至于落到那地步。”
“我也是吸取你的教训,你充分让我认识到恋爱脑的可怕。”我随口说。
杜悦黑了脸,瞪我,“你气死我得了。”
我嘿嘿的笑,赶紧哄她,“别生气,是我说错话,我跟你道歉。”
她哼了声,傲娇道:“我这有个活,你想不想听听?”
……坦白讲,不太想。
我沧桑叹气。
自从供仙之后,我每次回家都会遇着事,就没一次是安稳在家待着的。
孩子有心里阴影了呀。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