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语燕猛地扭过头看向身边人,停下手上的动作:“你要给太子下毒?不可不可。”
景语燕的心腹戴秋继续劝说:“娘娘,奴婢的意思不是给太子下毒。您如今怀有龙嗣,膝下又有一双儿女,加之您现在手中掌管着金印,管理后宫大小事务,您的位置很稳固我们何至于做此等危险之事。”
景语燕不解道:“那你刚才所说的话是何意?”
戴秋跪在贵妃榻下面的软垫上,方便与景语燕沟:“奴婢刚完丽嫔的话心中有了一个打算,可以一劳永逸,既让太子被陛下厌弃失了圣心,又能让惠妃的打算烟消云散。”
“你竟有如此妙招,快说!”
景语燕迫不及待想要知晓戴秋一石二鸟的计谋。
戴秋将自己的计谋娓娓道来:“娘娘,孔闻溪不过是枚小棋子,惠妃让她入宫也不过是为了重获陛下的宠爱,可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太子之位,将来的皇位由谁接任。”
景语燕赞同地点头道:“继续说。”
戴秋继续道:“对宫中的嫔妃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子嗣,您看在孔闻溪未入宫前,昭妃娘娘仗着有几分容颜得陛下宠爱没少气您与娘娘您对着干。可如今再看,容颜易老,有了新人取代,昭妃娘娘膝下无皇子,今儿一早竟然带着不受宠的四公主去巴结惠妃,她这是怕您报复呢。”
“报复她?她也配。”景语燕毫无留情的流露出对孟萱的不屑,“不过,惠妃的侄女正是风华正茂谁能保证她肚子以后不怀龙嗣。”
“娘娘,无需忧心,谁能保证她就怀了陛下的孩子。”戴秋为景语燕揉捏手臂慢慢道。
“你是说……”
景语燕忽然明白了戴秋的计划,动了动腰。
戴秋瞧见景语燕不适,赶紧为她挪动腰后的靠垫。
“娘娘,奴婢就是这个意思。再过不了多久,太子就十四岁了,也是时候该安排伺候的人了我们若让陛下撞见太子与孔闻溪睡在一处,您说陛下会不会震怒?”
“陛下面上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处置了太子,毕竟孔闻溪还未成为宫妃,可心里绝不会如面上轻飘飘了事,对太子定会有厌恶。”
景语燕伺候顾景文多年,对他还是有些了解的,看他现在对玉和宫转变的态度,就能看出他对孔闻溪多感兴趣。
顾景文惦记许久的人要是突然跟自己儿子在一起,那可真有意思。
景语燕不怀好意地笑道:“本宫倒觉得,应尽快促成惠妃的意愿。”
自小跟在景语燕身边的戴秋瞬间明白景语燕的打算:“娘娘是想让太子彻底没有复起之日。”
“对,要不然就不做,要做就要从根上彻底解决。”景语燕笑着拿起刚放下的玉珠子,在手中上下抛着,“孔闻溪要是成了陛下的妃子,那可是太子差了一辈,在外面都是怎么说来着。”
戴秋接道:“是小娘。”
“对对对!小娘,睡了自己的小娘,给自己亲爹爹头顶戴了一个大绿帽子,说起来多有趣。”景语燕想到这个场景就高兴,开怀地笑道,“只要发生这等丑事,无论太子之前有过什么功劳都会一笔勾销被人们忘记,从来都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本宫倒要看看太子该如何自处。”
戴秋很是赞同景语燕此等筹划:“娘娘,孔闻溪她若能是扳倒太子对我们是有大用处,可是我们要如何在孔闻溪为成为陛下妃子前就让她与太子殿下产生感情。”
景语燕手中玉珠子落下,她反手扣住:“你怎么这会儿脑子转不过来弯了,我们不需要让他们相爱,只需要给两人创造偶然相遇的环境,经常偶然的见上一见对彼此熟悉。等到孔闻溪成了陛下的女人后,再将她与太子下药安排在一间屋子,之后让人散播出太子与孔闻溪之前就彼此有了好感,那他们之前无意的相遇就全是证据。”
“娘娘说的是,是奴婢愚钝了。”戴秋继续敲打景语燕的小腿,问道,“娘娘,那我们现在就要琢磨该如何给太子殿下和孔闻溪创造环境。”
“对。”景语燕指着另一只腿,“揉揉这里。”
戴秋转移位置,揉捏景语燕另一只腿,询问:“娘娘力道可行?”
景语燕:“嗯。”
戴秋疑惑道:“娘娘,孔闻溪现在可是惠妃娘娘的宝贝,惠妃娘娘盯她盯得紧,我们该如何创造机会?”
“没有机会就给他们创造机会,事在人为,太子现在不是对陛下一直表明孝心,送虾都送去了玉和宫,本宫估摸着陛下今日午膳见过孔闻溪,定会时常去玉和宫以见惠妃的理由去见孔闻溪。”景语燕提点道,“陛下经常去玉和宫,太子为了表孝心,也会与惠妃他们交好,派人好好观察,机会多得是。”
戴秋:“是。”
东宫。
宁远正服侍顾其琛用午膳,瞧顾其琛一碗见了底又来一碗,第二碗见了底又要再来一碗。
宁远手里拿着顾其琛的饭碗十分犹豫,担忧地看着正在喝汤的顾其琛:“殿下,您这再吃就是第三碗了。”
“嗯,孤知道,有何不妥?”顾其琛咽下口中的鱼汤问道。
宁远担忧道:“殿下,你平日最多吃两碗,吃多了恐积食难受。”
顾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