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培青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小越,要不你带明姝回去看看吧。老人家吐血可不是什么小事。咱这个,日后接着讲也不要紧。”
秦越就问戎长风:“太医怎么说?”
“陈太医说,虽然是真病了,但问题也不大。只是气急攻心,吐了一口淤堵在胸的淤血,日后将养好了,反而对身体有好处。”戎长风据实相告。
秦越这才朝顾培青道:“爹,你也听见了。无碍的。”他指了指面前的沙盘,笑问:“我们继续?”
顾培青却搓了搓手:“不急不急。我觉得你还是回去一趟吧。有事没事,你身为长孙,总归要在面前尽孝,才可堵悠悠众口。”
顾培青既然认可了他,当然也会为他考虑。说实话,秦越能答应今夜留宿,已经给足了顾家面子,至于是不是真的留下,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他们其实就要他一个态度而已。
然而,秦越好像铁了心地要留下。
他直接重新拿起了推沙盘的推杆。
“爹,我留下也不全是为了弥补顾家当初失去的脸面,而是为了顾家军,也为了我大昭边境的长治久安。况且,此事皇上已经知道了,他肯定也不希望我们太过拖延。”
顾培青挠挠头,一脸懵:“啊?此事怎么皇上也知道了?”
这时候,戎长风就道:“回禀将军,是属下拿着王爷的金牌入宫给太妃请回的御医。那金牌有陛下重诺在上,只要用一回,便会上达天听一回。陛下口谕,请王爷务必对戎人之事对顾将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秦越便朝着皇宫的方向遥遥一敬:“臣遵旨!”
顾培青万万没想到,这翁婿局竟然还能上达天听变成君臣局,连忙手忙脚乱地放下手里东西,也朝皇宫方向遥遥抱拳:“臣遵旨!”
如此,二人心安理得地坐下来继续推沙盘讲战势。
而与此同时的藏月楼里,顾明姝看着眼前一身夜行衣的不速之客,额角青筋直跳。
“齐公子,您来这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