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是得了绝症,明日就要死了,今日你也要好好的对稚儿!”
冥华咬牙切齿的怒吼,这才不甘心的松开他。
“比起死亡,恐怕对稚儿来说,你的忽冷忽热才更让人饱受折磨!”
“苏楮墨,你就是个没有担当的胆小鬼!”
苏楮墨的心,狠狠的颤抖。
他不得不承认,在这种事上,冥华比他要更果断。
冥华大口喘着气,又道。
“你若是真的死了,或者离开,剩下的事都不用你管。但你只要还活着,还能喘气,你就永远都不能辜负稚儿对你的希望!”
苏楮墨踉跄的站起来。
他嘴角渗出血,身上也伤痕累累。
可他却笑了:“稚儿能遇到你这样的……朋友,我很开心。”
冥华冷笑:“我们从不是朋友。你现在就滚出去!”
男人恭敬的行了个礼,几乎是用跑的,匆匆离开了。
冥华甩了甩手。
方才太用力,他的手背已经破了皮。
他分明可以自私一点,直接利用权利,堂而皇之的让苏楮墨远离白绫稚。
可最后他还是心软了。
一想到自己看到的,白绫稚哭着入眠的样子,他的心就和针扎一样。
她……心里只有苏楮墨。
所以他代替不了他。
至少,现在不能。
所以他再一次狠狠地将人推开了。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以后再也不会如此心软,再也不会替他们着想了。
苏楮墨几乎是一路跑回去的。
他站在白绫稚的宅院,刚要进去,就被暗阁的人拦下。
他越发觉得愧疚:“我这次真的有事。”
他还没来得及再说第二句,李融洛就从里面走出来。
他穿着月白色的长袍,优雅温润的脸,在这一瞬间变得冰冷。
“稚儿已经睡了,你若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难道渊王殿下从来都不替别人考虑吗?”
苏楮墨张张嘴,哑口无言。
李融洛摆摆手,侍卫们就迅速退下。
他带着苏楮墨到了正厅,这才开口:“瑞王,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可你伤害了她。”
“所以,我有权利接替你的位置。”
“稚儿很好,你不配。”
苏楮墨只觉得心口像是被刀子狠狠剜去一块。
“所以,我想把事情说清楚。”
他咬着牙,看向李融洛。
“我和稚儿之间,有很多误会,也有很多问题。这两次的确是我不对,我只想着要救她,却忽略了她的感受。”
“希望你能让我见她一面,等事情说清楚,她若是选择不原谅,我也无话可说。”
李融洛的手紧紧攥住。
他只是不懂,白绫稚为什么非要喜欢这么一个人?
但他终究还是冷笑一声:“那你在这里等到天亮吧。等稚儿醒了你再说。她好不容易睡下……”
“我醒了。”
白绫稚一脚踏进来,脸上早就不见了最开始的清冷,反而更像是……面无表情。
李融洛愣了一下,随后主动站起来:“好,那你们聊,有事随时叫我。”
他的手,轻轻落在白绫稚的肩头,随后咬着牙离开。
苏楮墨上前一步:“我……来解释关于李烟柔的事了。解释完马上就走,你可以选择再也不见我。”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