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详细描述过自己经历过什么。
所以只可能是别人说的。
苏楮墨最终还是没说出温芷柔的名字,而是缓慢的摇头:“我猜的,你说过自己大出血,所以这些日子我咨询了一下府医。”
他重新对上白绫稚的眼眸。
“稚儿,我们不能排除,蛊虫和大出血之间没联系。我是真的怕了,孩子我可以不要,但你不行。”
白绫稚的手终于松开。
她深深看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没考虑过吗?”
“苏楮墨,你大可以心平气和的同我说,而不是故弄玄虚,把我迷晕,自作主张的搞这些。”
她上前一步。
“是,你觉得你可以承受我的怒火,甚至承受我们两个绝交带来的痛苦。”
“因为你觉得,理智衡量来说,没了这个孩子对我更好。”
“可你有没有从我的角度考量过?我会不会因为伤心过度,身子变得更差?会不会真的永远都无法原谅你,然后让自己饱受折磨?”
她和苏楮墨站的很近。
她眼眸泛着愠怒,面色严肃。
“苏楮墨,我们之间本就问题重重,你还要人为的继续给我们两人中间增加难度,这叫什么?难道不是蠢么?”
苏楮墨猛地怔住。
他呆呆地看着眼前怒气冲冲的女人,终于醒悟过来。
他方才,到底都在想什么?
“对……对不起。”
他结结巴巴,对上那双黝黑的眼眸,他甚至觉得自己拙劣又可恶。
白绫稚面色稍霁:“还能被骂醒,说明不算太蠢。”
说着,她将那颗朱红色的药丸重新拿出来:“这应该是安贵妃研究出来的解药。”
她颠了颠,随后轻笑。
“你倒是不含糊,直接把这东西拿过来,恐怕不久之后她就会气得发疯了。”
苏楮墨愣住。
方才那事,就这么翻篇了?
她……不生气了?
白绫稚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瞥了他一眼。
“苏楮墨,我恼了你,是因为你做事不和我商量。我自然知道你做的决定是为我好,所以……我没那么不识抬举。”
男人愣住。
他总觉得白绫稚好像变了很多。
不过,经历这么多,他也改变了不少。
他应了一声:“以后再做这些决定,我会先考虑你的感受。”
他顿了一下,又道:“关于这孩子的去留……如果确定他的出生会威胁到你,我也不会手软的。”
白绫稚没接话,而是继续刚刚的话题。
“你装作被控制,他们却饶有兴致的看你表演,应该只是在探究你这么做的缘由。”
“你顺手牵羊把解药拿到手,估计等他们发现之后,就会以为,你是专门过去偷解药的。反而对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更好。”
苏楮墨也没想到,自己顺手做的事,竟成了保护伞。
他眉眼温和下来:“他们不会发现的,冥华和三皇子那边已经准备着偷偷架空四皇子了。”
白绫稚挑眉,笑了:“这倒是不错的主意。”
说着,她踮起脚,轻轻捏住他的下颌:“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这些日子,你似乎频繁的出门。是去见了谁么?”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