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片漆黑。
苏楮墨立在榻前,看着昏迷不醒的白绫稚,脸色沉了又沉。
白幼渊站在一旁,轻轻捏住他的衣袖:“没事,动手吧。”
苏楮墨的手抖了抖,看向白幼渊:“你怎么知道……我装成被控制的样子,苏钰亭就会相信我?”
小团子摇头:“他没相信你,但他很希望我们出事。”
小小的人儿,站在椅子上和他平视。
“爹爹,苏钰亭是绝对不可能相信别人的。但是在他听说你要迷晕我娘亲的时候,一定很开心。”
苏钰亭的心口颤了颤。
他今日去找了苏钰亭,按照小团子的指使,说了他提前安排好的话,然后就得到了这一身的香料。
白幼渊又道:“我也能做迷药,凌云阁的人也能。但是娘亲对这些东西太熟悉了,恐怕很快就能想出应对办法。”
他的手放在苏楮墨的手臂上。
“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等娘亲醒过来,你只能……”
可苏楮墨的手都还没抬起来,昏迷的白绫稚猛地睁开眼:“动手?”
她眯起眼眸,缓慢盯着两个人:“怎么,你们现在变成一伙的了?”
苏楮墨愣住。
白绫稚的眼眸里哪儿还有半点茫然?
她下了榻,嘴角勾起清冷:“一个出谋划策,一个实施行动,你们父子二人配合的很好?”
苏楮墨上前一步。
女人避开他:“要对这个孩子动手?”
她眯起眼眸:“我早就发现你不对劲了,苏楮墨,你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说着,她看向一旁的白幼渊:“渊儿,出去,娘亲要和你爹爹好生谈谈。”
小团子仰头看了一眼,确认自家爹爹应该没什么性命之忧,就迅速跑走了。
门从外面严严实实关上,白绫稚这才伸出手,一把掐住了苏楮墨的脖颈。
“你倒是很有本事,竟从四皇子那里找到了迷药。”
“哦不对,你进了他们的宫殿,应该有一段时间是被控制的吧?”
“清醒却又被控制住的感觉,如何?”
苏楮墨自然不想回忆。
他甚至后悔了。
如果他知道,白绫稚早早就开始怀疑他,他定不会用这么冒险的法子。
最重要的是,她好像真的生气了。
苏楮墨咬了咬牙:“我去找四皇子,并不是单单要迷药。我试了一下安贵妃的深浅。”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朱红色的药丸:“安贵妃藏起来的东西。”
“我是因为拿了这个,才被暂时控制。”
白绫稚将东西接过来放好,这才冷笑。
“不用转移话题。”
“苏楮墨,你从最开始知道我有身孕,就很不高兴吧?”
见话题又饶了回去,苏楮墨的心沉了沉:“本不想让你知道,但你……”
他一想到昨日听到凌云阁几个人讨论的事情,这才下定决心。
“这孩子的确不能要,稚儿,他来的不是时候。”
白绫稚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苏楮墨呼吸一滞,却又咬了咬牙:“我说,孩子不能要。你现在蛊虫未解,难道你忘了生渊儿时候的事情了吗?”
女人却一把拽住他的衣襟:“谁告诉你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