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楮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生怕这些真相再次把白绫稚击溃。
他摇头:“我自然高兴,可你也知道,蛊虫已经变异了,到底对孩子会造成什么影响,我们也不清楚。”
这句话,动摇了白绫稚的想法。
这两日自己已经吃了不少药,这些东西到底会产生多大的影响,她自己都不能确定。
可她却又摇了摇头:“你等我想一想。”
“说不准可以试一试,如果后续的诊断情况,确定胎儿保不住,我也不会硬撑。”
“而且你为我付出那么多,我觉得……我可以。”
自从知道苏楮墨从小就默默为她付出,那么小就果断接受,要分担她的痛苦开始,她就再也不忍心对他狠心了。
苏楮墨心都要提起来。
温芷柔说过了,这胎儿要是在她体内逐渐长大,她身子就会越来越差,到最后……
他呼吸不畅。
白幼渊好像看懂了他的情绪,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胳膊,这才笑起来:“好啦,娘亲自己心里有数的,而且还有凌云阁,你怕什么。”
说着,他给他使眼色。
苏楮墨这才意识到是自己表情太凝重了。
他笑起来:“也对,我什么都不懂,倒是瞎着急了。”
白绫稚吃了些清淡的菜,只觉得一阵疲倦。
等父子两人个忙个的,她才悄悄地叫来了凌云阁的人。
“这孩子……能留吗?”
女子跪在地上,犹豫了许久:“暂时来看,孩子是健康的,您吃的那些药没有影响。但是您体内毕竟还有蛊虫,我们不能确保这蛊虫到底会不会……”
白绫稚明白了。
如果蛊虫真的威胁到胎儿,那就晚了。
她的心头突突的跳:“好,我考虑一下。”
他很冷静,孩子来的的确不是时候。
但是一想到里面是个柔软的小生命,她就半点都狠不下心。
白绫稚缓缓地闭上眼,睡了过去。
她需要好好考虑,只是……苏楮墨的反应,明显像是知道什么。
她昏昏沉沉醒来,把暗阁的人叫来。
“你,派几个伸手好的去查查苏楮墨,看看他这些日子都做了什么,和谁见了面。事无巨细,不要被发现了。”
暗阁的人领命离开,白绫稚才缓慢起身。
自从上次,误打误撞发现了白家留给她的心,她还一直没去丞相府,这正好是个机会。
可她刚要出门,就迎面遇上了苏钰亭。
男人看上去依旧儒雅温和,那双眸子却贪婪无比。
“白绫稚,听闻,这些日子丞相府帮你找到了不少白家留下的东西?”
他步步紧逼。
“这里面有没有能解蛊虫的药?”
白绫稚唇角微勾:“四皇子消息还真够灵通的。我要是真的有办法,你早就不在这里了。”
她仰起头。
“毕竟这蛊虫的药效,我才是主,你是次要。解药做出来之后,先死的应该是你才对。”
苏钰亭的神色僵硬。
他盯着白绫稚那张脸,只觉得愤怒:“你说什么!”
白绫稚耸肩:“难道不对么?总不能是,我爹娘千方百计想要把我杀了吧?”
苏钰亭以前从未想过这个。
他只觉得,有了解药之后,自己就能彻底摆脱这惨痛的折磨,顺带着弄死白绫稚了。
可现在……
他上前,一把掐住白绫稚的脖颈:“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