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未点头:“主子,您什么时候见过王妃同其他人解释过?”
“她对付四皇子,是不是直接就动手了?对付安贵妃,是不是悄无声息就算计了?”
“对上皇帝的时候,她也从未有过半点解释,不是吗?”
他是真的心疼自家主子。
这些话,他也只是自己琢磨出来的。
他不清楚,为什么好好的两个人,忽然又闹成这样。
苏楮墨的眼眸露出点点微光。
“你说的对,稚儿从前也说过,和那些人没什么好说的。”
他逐渐坐直了身子:“她昨日至少还草草解释了两句,说不准她真的只是没找到确切的证据。”
“说不准……这次还是和从前一样……虚惊一场呢!”
话虽然这么说,可他却没了底气。
他心里很清楚,白绫稚这次的反应,和从前完全不同。
他昨日悄悄的蹲在那边的房檐上,想看看几个人,却发现,整个宅子早就已经空了,连带着白幼渊都不见了。
然后迟未告诉他,白绫稚他们去凌云阁了。
他记得,上次白绫稚几个人连夜去凌云阁,还是出了重大变故。
迟未看着他变了又变的脸色,连忙上前两步:“主子,您现在应该盯紧整个皇宫,顺带着,把所有的势力分散到京城各个地方。”
“这样,下次皇帝他们再用整个京城百姓的命相要挟,我们也有应对的办法!”
苏楮墨吃了半晌,最后才终于站起来:“你说的对,我们先把这些潜在的危险排斥,才能有主动权。”
白绫稚缓慢睁开眼睛的时候,几个人摇了摇头。
她有些诧异:“没查到?”
为首的女子跪在地上:“主子,您的情况……有些复杂。”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按照我们的常规判断,你的身体状况极差,随时都有可能崩溃。但事实却证明,您安然无恙活了这么久。”
白绫稚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
身体状况极差。
但活了这么久……
白绫稚第一反应,就是那蛊虫带来的利益。
她长舒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如果触发蛊虫,你们能查出我的疼痛来源吗?”
她目光灼灼,看着几个人:“不必在意我,我想知道答案。”
几个人面面相觑,自发在一旁讨论了许久,那女子才简单的点头:“可以,但需要至少……一天一夜。”
“而且,如果真的要检查,是没有办法吃药来缓解痛苦的。”
通俗来讲,她要疼一天一夜,比上次的时间还要漫长。
白绫稚脸色逐渐变白,但很快又笑着点头:“好,我同意。”
几个人不敢吭声。
他们谁都不想让她冒险。
毕竟按照常规推测来说,白绫稚的身子,经不起任何一次折腾。
最要命的是,他们压根到现在什么都没摸索出来。
白绫稚的语气却轻松起来:“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难道你们不想查清楚?”
“倘若我真的有什么问题,也能及早发现。我就在凌云阁,还能出事不成?”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