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稚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其实心里早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是她最不想听到的结论。
可……
她咬着牙:“是我爹娘做的吗,原因呢?”
她像是有些不可思议似的:“他们怎么敢的?甚至还让安贵妃心甘情愿的接受了自己的提议?”
一个女子缓慢开口:“暗阁的人还在查,秘阁那边说,他们并没有查到安贵妃和从前白家有任何接触或合作。”
白绫稚的眼眸阴冷。
她冷笑一声:“没有合作,还让人乖乖的进入自己的圈套?”
她语气像是结了冰似的:“我好像对自己的父母,了解过于少了。”
这女子连忙安抚:“阁主,结论还是不要下的太早。根据秘阁那边的消息,白家从未做过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除了……在后期被人控制着针对瑞王。”
她看着白绫稚。
“但您可是出生就已经有了蛊虫,所以这个计划,肯定是在白家失控之前。”
白绫稚心烦意乱,不知道该怎么说。
一个少年缓缓走过来:“阁主,如果您不介意,我们还需要一点您的血来研究。”
他抬头看着白绫稚:“另外,您介意我们……给您来一个全面的诊断吗?”
白绫稚的脸色微怔:“你们怀疑我……”
见几个人齐刷刷的跪在地上:“主子,我们现在依旧认为,白家不至于虎毒食子,恐怕您身上是有什么,我们暂时还没发现的。”
白绫稚闭上眼睛。
过了许久,她才应下:“好,来吧。”
五个人四散开来,先将烛光点亮,把整个密室照亮,随后开始分工诊断。
而白绫稚的思绪,更是飘到了很远。
她前两日在得到消息之后,就得到了推断。
这蛊虫最大的受益者是她自己。因为她疼痛发作,所以苏楮墨和苏钰亭两个人也痛不欲生。
苏钰亭是和她同时被种上的蛊虫,所以影响更大。
而苏楮墨,按照她以前的说法,这男人靠近她,被拉下水,真的是一场无妄之灾。
所以她果断的拒绝了复合。
因为她很清楚,在现在的情况下,苏楮墨恐怕在她父母的眼中,只是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
而且……随时都能抛弃。
她脸色沉了又沉,缓慢闭上了眼。
而另一边的苏楮墨,痛苦万分。
整个瑞王府只有他和迟未,空荡荡的王府看不出半点生机。
往日的欢声笑语,仿佛镜花水月,风一吹就迅速化成灰烬。
他痛苦的捂着脸:“可本王不信,她真的不喜欢我。”
苏楮墨嗓音嘶哑。
从昨日回来,一直到现在,他就这么坐在书房里,不吃不喝,也不动。
迟未陪他坐着,只觉得难过。
“主子,你……”
他张张嘴:“说不准王妃是有什么难处。倘若她真的不喜欢,根本就不需要同您解释,对不对?”
苏楮墨猛地看向他,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真的吗?可稚儿……昨日只说了几句话。她说……没证据。”
他狠狠地用力砸在桌上,手破了皮,血流淌出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