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楮墨脸色也变了:“稚儿?”
这个想法本就在他的心里兜兜转转了许久,今日好不容易说出来,却被干脆利落的拒绝。
他想不明白,分明这些日子他们的感情也还不错,一切顺利,怎么一提起这个,就要翻脸了?
他脸色沉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白绫稚盯着他的眼眸,往后退了一步。
“苏楮墨,我现在不能同你复合。”
她说的十分认真。
在看到苏楮墨那双略带失望的眼眸,她心也狠狠地抽了一下。
她死死地要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退让。
“苏楮墨,你现在同我复合,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我保证。”
男人的心猛地沉下来。
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白绫稚:“为什么?本王何曾后悔过?!”
他眉头紧皱,固执的想要一个说法。
见白绫稚要走,他伸手拽住她:“稚儿,你今日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你就别想走!”
他不甘心。
他不甘心只得到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白绫稚扫了他一眼:“我现在没有最关键的证据,等找到了,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她抽出手来,看着男人。
“苏楮墨,他们可能说的是对的,我们两个人,注定不能在一起。”
苏楮墨只觉得脑子里“轰隆”一声,整个人都蒙了。
他是个从来都不信命的人,从前就算是遇到再大的事,他也从不觉得是命不好。
可现在,他竟有些怀疑了。
白绫稚心情也差到了极点。
她不肯再说,转身离开,不忍心回头看。
苏楮墨一直等到人进了屋里,没有任何出来的可能了,才终于低着头缓慢离开。
屋内的白绫稚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跌坐在地上。
倘若再早两日,甚至,提前一日,苏楮墨提出复合,她都会欣然同意。
可坏就坏在,昨日秘阁和凌云阁联手查出了一件让她难以接受的事。
她……
她的手伸进头发里,有些痛苦的叹息。
云晴推门进来的时候,白绫稚的情绪已经好转许多。
她抬起头,只眼中还有几分红血丝。
“查清楚了?”
云晴缓慢的摇头:“王妃,凌云阁那边让我转达他们的研究。您……还是暂时不要吃解药的好。”
说着,她又试探的开口。
“瑞王殿下吃下去的解药,恐怕只有一半的作用。以后如果发作,恐怕还会疼。”
白绫稚猛地站起来:“走,带上渊儿一起,这几日我们住在凌云阁。”
她抹了一把脸,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一些,这才去隔壁把白幼渊抱上。
“你们几个,秘密观察院子里的动静,一旦有情况,立刻派人去凌云阁汇报。”
暗阁的人迅速答应。
白绫稚到了凌云阁之后,让白幼渊去继续研究这两天没研究完的东西。
“去吧,药材可以随便用,记得找管事的姐姐汇报。”
白幼渊欢呼着就跑走了。
凌云阁几个核心的人员,这才沉默的跟着白绫稚到了密室。
密室的光线十分昏暗,白绫稚刚坐下,几个人马上开口:“阁主,您的猜测是对的,在蛊虫受益这个角度来说,您才是……核心。”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