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亭浑身一颤。
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难道知道什么了?
他努力压住内心的慌乱,冷笑一声:“会不会死,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吃力的爬起来,缓慢的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最后说不准,也只能活苏楮墨和你儿子。你都活不成了,难道你真的以为,他们两个能好好活着?”
“我可是四皇子!到时候陛下随便安上一个罪名,苏楮墨和你儿子就会变成朝廷的要犯!到时候照样要被处死!”
白绫稚看着他,也不说话。
苏钰亭的确中毒了,他的确发疯似的想要拉着他们一起死。
还是现在,弄巧成拙,恐怕被毒死的也只有他一个人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厮杀声。
紧接着,云晴就迅速来报:“主子,是陛下带着人来了。”
白绫稚脸色一沉。
这狗皇帝又在掺和什么?
苏钰亭却迅速就想清楚了来龙去脉。
他仰天长啸:“白绫稚,你千算万算,却也算漏了人心!”
“你真以为,父皇他能眼睁睁看着我去送死?”
他上前一步:“天真的人,从头到尾也只有你一个!”
“我告诉你,你只要不放了我,这京城所有百姓,都是父皇的人质!”
“三皇子和五皇子,随时都能送命!”
白绫稚面色阴鸷:“你疯了?!”
云晴这才将门打开,皇帝大步走进来,说出来的话,竟然和苏钰亭如出一辙!
苏楮墨面色阴冷:“父皇,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那可是全城的百姓,你把人命当成什么了?”
皇帝压根就不理会他的暴怒,只是盯着两人。
“朕再说一遍,要么放人,要么从现在开始,无差别的,抓住一个就杀一个。”
白绫稚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一国之君能说出来的话!
她冷笑着:“为了一个苏钰亭,你敢拿全城的人命当儿戏?”
皇帝只冷笑。
白绫稚的心狠狠坠下来。
她望着外面密密麻麻的侍卫。
她不敢赌。
那是活生生的人命!
就算调动暗阁的所有势力,谁知道会不会有漏网之鱼?
那些无辜百姓,悄无声息就死去了,账算谁的?
她死死地盯着皇帝,随后冷笑一声:“带上你的四皇子,滚!”
皇帝面色阴鸷,但看苏钰亭的的确确也撑不住了,只能狠厉的瞪了她一眼,带着人匆匆离开。
苏楮墨抿着嘴:“我们其实可以赌一把。”
白绫稚缓慢摇头:“既然知道狗皇帝能这么不要脸,我们下一步,就该把所有势力部署到整个京城,而不仅仅是皇宫。”
“这样,等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我们也不会再受人胁迫。”
苏楮墨终于重重点头。
白绫稚这才望着他笑:“你放心好了,苏钰亭就算被救回来,也绝对活的不容易。他这毒,一刻钟内不解毒,就会有后遗症。”
“更何况,他还大量失血……”
她面色阴沉,语气冰冷到极点:“他既然有本事逃走,那就要承担逃走之后的代价。并不是只有安贵妃……会下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