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百姓暴乱。
赵正为平民愤,砍了失职官吏的头颅,最后“碍于”百姓央求,没有继续杀下去。
后来陈文宝问赵真正的是滥杀吗?
赵正淡淡一笑,给的答案很简洁。
“朕杀的官吏,都是和范家关系亲密的官员。”
“证据便是,从范紫棠家搜到的那些书信。”
范紫棠总是喜欢留着和官员勾结往来的书信,留作证据,牵制这些官员。
赵正的突然袭击,范紫棠没来得及把这些书信带上,被官兵抄家的时候发现。
张龙恍然想了起来,但还是不解。
“那些书信属下也看过,和范家勾结作奸犯科的官员,已经实施逮捕。”
“可是陛下砍杀的这些官员,他们并无犯罪实证,书信也只是寻常问候而已。”
“寻常问候?”赵正摇了摇头。
“这些官员虽然没和范家朋比为奸,但是已向范家示好,你说他们是何心思?”
“这种心思一旦生了,即便范家被灭,但朕离开北方后,谁能保证他们不会向其他家族示好?”
“所以朕要把他们扼杀在摇篮中!”
赵正深邃的眼睛迷城一道细缝,狠厉丛生。
“或许会有枉杀。”
“但这种紧要时刻,朕宁可错杀一人,也绝不能放过一个!”
天赐良机!
如果这些人没有牵扯进大丰会的中毒事件,赵正还真找不到理由杀他们。
但既然天给了机会,他岂有不抓住的道理?
张龙忍不住赞叹。
“陛下能利用百姓暴乱这种不利局面,做出有利之事,且平了民怨,真乃一箭双雕也!”
“错,陛下所为乃是一箭三雕。”
陈文宝朝远处被豁免的官员,扬了扬头。
这些是参加负责丰会,但是和范家无染的官员。
“陛下放了他们,这些人必然感恩戴德,对陛下会更为忠诚,陛下要与北方家族决战,少不了这些郡地官员的支持。”
“哦~原来是这样。”
陈文宝说完,和张龙看向赵正的眼神,更加歆慕了。
赵正无语,给了俩人一人一个脑瓜崩。
被两个虎背熊腰的男人色眯眯盯着,这谁受不鸟~
赵正和属下人所论,皆是道理。
但其实让暴动百姓彻底无话可说的是,还是赵正把梁印新打入死牢之事。
赵正给的罪名是:疏忽职守。
算是给了梁印新最后的体面,没公布他就是下毒人。
其实这件事仔细想想,很容易明白。
只有梁印新可以每天以公职出入各地百所,丰会食物储存仓。
不是赵正想不到这些,只是赵正太信任梁印新。
而暴乱的百姓之所以无话可说,是因为梁印新在他们心中地位极高。
曾经为了赈灾,和他们这些底层人民一起冲在最前线的父母官。
可如今,经过他们这样一闹腾,赵正不得不查办梁印新。
百姓的“无话可说”,多少包含着他们对梁印新的自责和愧疚。
甚至一些百姓;打算度过此次难关后,一起为梁印新请命,让皇帝能饶他一命。
自此,百姓对朝廷的宿怨基本消除。
即便还有居心叵测之人怂恿,也难再掀波浪。
倒是这些人被夜杀盯上,秘密抓捕审讯。
且说。
一日三餐,两日过去。
百姓们的毒症越加严重,又有数百名百姓病死。
赵正茶饭不思,带着药王和太医,在各处病所探查走访。
人心都是肉长的。
人家皇帝贵为九五,不惧传染,日夜探望,不少百姓对赵正慢慢有了好感。
一处枯树林。
赵正探查百姓后,在车辇边坐下。
“陛下,您已经一日没吃饭了,吃些热粥吧。”
周福端来一碗鱼粥,满脸心疼道。
“朕不饿。”
赵正摆了摆手,转头看向张龙。
“吴家,王家,项家三家的高层人员调查得如何了?”
“陛下请看。”
张龙从夜杀成员手中拿过一叠画像,在赵正身前桌案摆开。
“首先是王家。”
“家中共有两位当家人,不过是两个五十多岁的老妪,她们不可能是面具男。”
陈文宝忍不住笑起来:“王家的当家人竟然是女人,听着倒是新鲜。”
然后便换来旁边周福一个大大的白眼。
“女人怎么了,西天佛座不也是女人生的?”
一语双关,陈文宝直接不吱声了……这老太监,骂人不带脏字呀。
张龙不理二人,继续对赵正道:“不过,传闻这二人背后还有位幕后当家人,不知真假。”
赵正想了下,问道:“王家有没有颇受重信的下人?”
“陛下想说的是,可以达到和当家人平齐平做得老人对吧?”
张龙想到赵正之前的推理,摇了摇头:“这几大家族都没有,越是这般实力庞大的家族,等级制度越是森严。”
“所以,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