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俊才从小习武,反应很是迅捷。
见躲不开水壶,猛地朝前一抓,把刚巧荡秋千到他面前的一名花魁抓住,挡在身前。
霎时,水壶滚烫的开水洒在女子手臂上。
“啊啊!我的手!我的手!”女子疼得龇牙咧嘴,浑身发颤。
“滚一边去!”
范俊才把女子扔到地上,朝司马慈气势汹汹冲去,方才的水壶就是对方扔的。
“范俊才,你简直枉为男儿!”
司马慈目次欲裂,水壶是他为了救赵正扔出的。
但他做梦也想不到,范俊才竟会拿女人做挡箭牌。
“你没事吧姑娘?”
赵正急忙让陈文宝拿出疗伤药,给女子敷上,这才缓解些对方的疼痛。
“此人,该死!”
赵正最恨欺负女人的男人,刚准备出手,一声阴冷的怒吼打住了她。
“吵什么吵!”
水仙阁的掌柜从人群外走了进来。
掌柜的叫朱桧,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给人一种为富不仁的残忍模样。
他身后带着十几名光膀的威武壮汉,傻子都能看出这些人是长期在刀尖上舔血的主。
许桧看着地上抽泣的花魁,三角眼看向手下人:“怎么回事?”
下人被看的发毛,还没开口,范俊才缓步上前。
“朱掌柜,是司马慈用水壶砸向兰花姑娘,致她手臂被烫伤!”兰花就是那名被烫伤的花魁。
“好个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拽这姑娘挡在身前,才致使她被烫到!”
司马慈气的满脸涨红,他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范俊才一副道貌岸然的笑着:“恶人先告状的是你吧?朱掌柜,若你不信,可问问兰花姑娘。”
说着,他蹲到兰花身边,伸手轻轻抚起兰花的头。
“兰花姑娘,你说说看,烫伤你的到底是本公子,还是司马慈……你可要想好了说哦。”
兰花闻言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是……不是,不是范公子,是我自己不小心烫的。”兰花怯怯道。
“是你不小心烫的?你是不是被吓傻了兰花,我们明明看到是司马慈烫的你,你说是不是呀?”
范俊才继续抚着兰花的头,笑里藏刀。
“我……是,是司马公子。”
兰花眼泪都被吓出来,美眸看着司马慈,满是无助和歉疚。
红尘之女,如同蜉蝣,她,身不由己……
“好了,现在水落石出了,朱掌柜,接下来看你的了。”
范俊才满意站起身,许桧过去是出名的亡命徒,只要他生气,十个司马慈也得玩完。
“陛下,这个姑娘被威胁了。”
徐文宝在赵正耳边轻声道。
赵正一言不发,只眯着眼盯着范俊才,仿佛没有情感的机器。
他原本见此地人多眼杂,不想惹是生非。
但眼下,范俊才的畜生行为,已经他把彻底激怒了!
此人,不得好死!
“文宝,给老子卸他两条胳膊!”
“阿弥陀佛,交给属下了。”
陈文宝双眼一凌,拳头刚刚握紧,朱桧的话制止了他。
“范公子,司马公子去年在雅集大会作出的诗句,为我阁第五层藏诗阁的诗词,所以他做的一切我们都可以谅解,包括杀人。”
许桧的话立即引来人群一阵哗然。
“司马慈的诗词竟然到了水仙阁第五层?不愧是江北四大才子之首啊!”
“这样一来,司马慈即便是错的,也变成对的了!”
“没错,这就是水仙阁的规矩!”
范俊才闻言,整张脸已经憋成了猪肝色。
“这怎么可能,本公子的诗才在第四层,他怎么可能达到第五层?!”
要知道,他可是买通关系,花了十万两,才勉强达到水仙阁第四层的高度。
可这个连肉都吃不上的穷酸书生,竟然默默赶超了他?!
奇耻大辱!
范俊才仿佛都能听到周围人们交头接耳,对他的嘲笑声。
“第五层是何意?”赵正忍不住好奇问身边人。
人们打量赵正一番,暗叹好极致的美人,都争着为他解释。
“一看姑娘就是第一次来水仙阁,水仙阁每年都会在初冬举办雅集诗词大会,来自五湖四海的才子学士在此比斗吟诗作对,由看客打分。”
“水仙阁的七层楼中,设有藏诗阁,得分高的诗词便有望放于藏诗阁珍藏起来。”
“而得分越高,所处楼层便越高,奖励就越丰厚!”
“这司马慈不过才第五层,值得大惊小怪吗?”
唐敏不以为然,立即引来周围人的讥嘲。
“你这汉子真是敢说,你知道水仙阁几十年雅集才有多少诗词登入藏诗阁?”
“第三层七十八首,第四层五十二首,第五层才仅仅十七首!你说司马慈的诗词厉不厉害?”
“那第六层呢?”赵正越发好奇了。
人们顿时安静了许多,但还是有一些参加雅集年头较长的老人出面解释。
“据说第六层只有三首诗,皆是十